“砰!”
玻璃破碎的聲音驚得我們這桌望向門口。
墨綠色的玻璃渣子和冒著氣泡的酒水散落一地。
一個瘦得像猴的男人右手高舉酒瓶,左手指著身邊的女孩狂躁怒罵“老子為你付出那么多,你要不跟老子結婚,老子殺你家!”
“號子,別發火,有話好好說。”旁邊一個微胖男人拉住他一邊勸慰,一邊奪他舉起的酒瓶。
女孩也不示弱,猛一下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罵出來的話那叫一個損,字字戳心“砸,你繼續砸呀!你個鱉孫就這點本事,連個房都買不起還想老娘嫁給你,做夢去吧!還殺我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你個臭婊子信不信老子打死你?”男人說著就要動手,奪酒瓶的男人死死抱住他說“算啦!算啦!嫻靜也是在氣頭上,小兩口有話好好說,萬事好商量嗎。”
“商量個屁”瘦猴怒不可遏,繼續罵道“那個虛榮的八婆看見別人有車就要我去買車,老子就到處借錢買了輛十多萬的車給她,讓她開著到處去顯擺。現在又要我買房,老子不吃不喝干一年也只夠買兩個平方,你叫我怎么辦?”
“那就分手唄,你說怎么辦?難不成讓我嫁給你,然后帶著孩子一起睡大街?”女人冷嘲熱諷,話卻來得現實,男人頹廢的跌坐到椅子上。
魚館的老板聽見吵鬧聲忙從后廚跑出來,看見地上的碎渣叫來服務員清理。
微胖男走到他身邊道歉“不好意思,我兄弟喝多啦!”
“沒事,一個酒瓶而已不值錢,要不你還是勸他少喝點,早點回去休息。”老板嘴上說著沒事,眼里卻滿是厭惡。
微胖男覺得有理,結完賬就與自己的女友一起,男勸男,女勸女,四人扭扭捏捏,拉拉扯扯離開了。
那三丫看完議論紛紛,扯感情上的事,而我卻想的是房,現在到底多少錢一平方呀,怎么說一年工資才買兩平米?我望著蕭河,想知道他是不是同我一樣的絕望。
看著他的表情才想起他先前的話,要及時行樂,壓根沒考慮這方面的事。魚肉的酸爽芳香在他的口中回味,還有狗堅強,剛才聽得入神,也沒留意居然從我懷里溜了出去,現在正坐在蕭河的大腿上與他一起享受美食。
吞下嘴里的東西蕭河發話了“看見沒有這就是房魔,子歸我勸你還是不要買了吧。”
“對,房魔,為了房子愛情不要啦,親情不要啦,友情不要啦,臉也不要啦!”梅朵應和。
“可是,老娘不想讓人生靜悄悄的凋謝,有生之年我一定要擁有點什么。”我學著剛才的女孩說道。
“子歸也許你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呢?”蕭河說出的話很消極。
我很肯定的回答他“那樣也沒關系,至少我努力過。”
“好!”說完這個字后他閉了嘴。
酒盡人散。
任真開了車來,卻喝得酩酊大醉,她婀娜多姿的腰身無力的往蕭河懷里靠,每每軟下去又被蕭河用力扶起來。看出貓膩的武勇特了心要促成這樁姻緣。時不時把任真的手往蕭河身上搭,還催促道“表哥,你快點送任教授回去吧。”“表哥記得幫任教授準備碗醒酒湯。”
蕭河哪能中計,他干脆將人推進武勇懷里,說道“照顧市民是警官的職責,任大教授就交給你啦!”
兩個大男人把個大美人推來讓去,旅潔心疼了,直接下命令“阿武你把我的車開回去,我送真兒回家。”
任真連連擺手“潔,不用,不用,你工作忙,你自各兒回吧,不用管我。”
旅潔懶得與她廢話,從武勇手里把人接過來,手伸進她風衣的口袋打算摸鑰匙。任真冷不丁像防賊一樣,一手將她按住,醉醺醺的自個兒把鑰匙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