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劉叔沒來上班,也不知道妞妞是否已經去了市人民醫(yī)院。
那個可憐的娃娃搞得我和梅朵夜不安席,疲倦的身體賴在床上怎么也起不來。
一陣雜亂的吵鬧聲由樓下傳來,梅朵翻身面向我問“子歸,是誰在下面,怎么這么吵呀?”
我哪能知道,懶懶的說“要不你去看看唄。”
“我好困,還是你去吧。”
兩個懶蟲推來推去,就聽見下面有人裝神弄鬼的吼“大鬼小鬼快快出來受死!”
“我去,那些人要做啥子?”我翻身坐起尖著耳朵細聽。
另外的聲波傳到,音質還很熟習,是劉叔,這就讓人奇怪了,他不去守著生病的孫女,跑回基地來干什么,梅朵不是說他請過假了嗎?
屏住氣聽見劉叔在說“我孫女前年開始就跟我一起住在這里,胡道長麻煩你好好替我們找找,看是什么小鬼在害她。”
“稀罕事,朵兒,你聽見沒有,有人在這里捉鬼呢?”
火性丫頭好快,我話未問完她已經穿上了鞋子。
“走,咱們下去看看。”
來到樓下,一個長胡子男人,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劍,嘴里念念有詞,劉叔和他兒子左右各一個像兩名護法一樣陪在他身邊,后面跟來一群男女,老少都有。
這場面不多會兒就將基地的工人吸引出來,從下往上看,一個個手扶欄桿指指點點談笑風聲,零星、模糊、不可捉摸,到像是道長要捉的目標。
梅朵跑到劉叔身邊問道“劉叔你們不是去市里了嗎,這是要做什么?”
劉叔將梅朵拉到一邊告訴她“不要打擾胡道長。是這么回事,醫(yī)生不是說治這病要三十萬嗎,我就回家籌錢,村里的老一輩說孩子生病多半是小鬼上身,吸了她身上的陽氣,讓我們找個厲害的道士驅驅鬼,說不定孩子的病就好啦!”
啊!這都什么年代啦,還有人相信這種鬼話,我直勾勾盯著那厲害的道士打量,他到是穩(wěn)重得很,還真把自己當了高人。
梅朵悄悄的問“這道士哪兒來的?”
“就我們村里的人,觀花、照水碗、驅鬼還愿樣樣精通,是幾十年的老道士啦!妞妞她爸爸小時候有個肚子痛,感冒發(fā)燒的也去找他看過,只是后來講什么科學胡道士就被大家給忘了,不過,雖然找他看病的人少了,但是找他看相的人卻越來越多,好多都是大官、老板!”
我在一旁聽著,對那道士更感興趣了。
梅朵卻沒我這閑心,一臉嚴肅的問劉叔“那妞妞呢?”
“妞妞在家里,她媽媽看著。”劉叔輕描淡寫的回答,那樣子篤定了胡道士驅鬼成功后就能挽救他孫女的生命。
“什么?你們沒送妞妞去市里的大醫(yī)院?”
梅朵跳起來,嚇得胡道士猛回頭。
劉叔顯得很無奈,說道“我們也想去大醫(yī)院,可有人說妞妞的病是不治之癥,再多的錢也是拿去送給醫(yī)院,到時候只能人財兩空,到不如趁著年輕趕緊再生一個。村里的人都覺得不如死馬當活馬醫(yī),讓胡道士為她驅驅邪,再照著老輩留下的偏方給她治,說不定這病就好啦!”
這次梅朵跳得更兇了,就差沒踢劉叔兩腳,她怒道“胡鬧,誰說這病不能治,小孩子自身恢復能力很強的,不要輕易放棄!”
我拉住梅朵小聲提醒她“就讓道士把戲唱完,也好了了劉叔他們的心愿。”
“子歸,你怎么也跟著胡鬧,那道士就是個騙子,再耽誤下去妞妞恐怕真的沒得救啦!”
這時候基地的主管來到樓下黑下一張臉問“這么多人干什么呢?我們這里是企業(yè)可不是菜市場。”
老劉過去向他說明情況,主管瞪他一眼,出來的話同梅朵無異“胡鬧,孩子生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