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屋市商業中心矗立著一棟十八層高的金色大樓,大器保險四個鎏金大字懸掛在天臺之上,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樓如其名大器、輝煌。
想必能在這樣高端的大樓里面上班一定是件很爽的事,其實不然,我的工作環境與它毫不相干,或許包裹在黃金大廈里的人也與它關系不大,因為這里只是一個殼,好聽點叫一個平臺。
苦憋的業務員也就是我這種人每天只能在自己的小部門里開開早會,聊聊得失,最后再滾回市場像皮條客一樣找三親六戚三朋四友匆匆過客買保險。好在我們的市場很大,凡能喘氣者都能做客戶,凡地球人也能做客戶包括客戶的物品還是能成為客戶,呵呵,這樣的自由狀態對于愛自由的我來說也很爽。
唯一不爽的就是理賠中的糾紛,這不,來啦!
我、蔣小益、梅朵三個小美女一起走進那棟雄偉的金房子。
這里開年終大會的時候來過幾次好歹還能知道理賠中心在十四樓,我們三揣著大干一場的心惴惴入內。
噫,不用害怕,助興的大有人在,辦事大廳里擠滿了人,吵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我們三面面相覷,梅朵說“走,過去聽聽。”
一起擠到人群中間,嘿,好幾個熟人。
旅潔、何必、老趙他們都在,三個老骨干,看來這里的事兒不小。
旅潔在中央竭盡力控制當事人的情緒,不過還是被一個失控的美女搞得滿臉愁容。
美女手指著對面的一個男人吼道“警官,我姐姐不是意外死亡,保險公司為什么要賠錢給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再看看那個所謂的“東西”,俊男一枚,西裝革履一副彬彬有禮相,特么的這人我還認識,就我們部門的叫吳獨,已是資深主管跑業務做組織發展都有絕招,是田滋滋的愛將。
我們走到旅潔身邊,她先是一驚接著淡淡一笑算是打過招呼又接著忙自己的活兒。
正猜想美女與吳獨的關系,就聽見吳獨在為自己辯解,身經百戰的他可比小美女冷靜數倍,邏輯清晰,理由充分反駁道“二妹,你姐姐的死我也很傷心,可是她自己擦窗戶摔下了樓我能有什么辦法,難不成她死了我還要跟著她去,非要小松變成孤兒你們才肯罷休?你們也知道我本來就是做保險的,保險意識肯定比一般人強啦,所以幫你姐姐多買點意外險那也是情理中的事,再說我自己買得更多,難道我就應該去懷疑你姐姐會滅了我來騙保?”一堆話說完還擠了幾滴眼淚,可在我看來這個時候還能滔滔不絕的鐵定對死者沒什么感情,不然中年喪妻早傷心欲絕了還有這功夫為自己開脫?
果然這番話適得其反招來旅潔審視的目光。
好吧,現在算聽明白了,我們三是因保險公司不賠找來的,而另外那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大部隊是因為保險公司理賠后找上門的。
暫時把他們放到一邊,還是要錢救命要緊。
我們走到辦事窗口,一個著職業裝的美女起身半鞠躬問“女士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
這服務能趕超空姐了。
小益和梅朵用兩雙眼睛盯著我看,我就身先士卒吧,告訴她“您好,我是來辦理賠的。”
美女坐回位置上說“請問女士您的姓名、身份證號碼?”
我將小益拉到身邊道“你來。”
小益報完姓名和身份號碼,噼噼啪啪一串鍵盤音后,美女微笑道“對不起蔣女士,您的案子因為被保險人在投保時未能如實告知住院一事,我司不予理賠。”
蔣小益愣住,我狠狠的在她腰上擰了一把,她的狀態依然上不來。
只好我來了,馬上翻臉吼道“為什么不能理賠?”
美女很鎮靜“剛才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