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干嘛那么失望,我妹妹玉蓮不是還會這個秘法嗎?人命關天讓我想辦法和她聯(lián)系聯(lián)系。
想到這后生的無禮不過是因孩子的病情而著急,老婆婆到也放寬心原諒了她,又開始主動給她想辦法。
這個時候賈科長的心里有一種東西正在慢慢發(fā)芽,那種東西就叫做后悔。
她略微哽咽,帶著惆悵問“阿姨你有多久沒跟自己的這個妹妹聯(lián)系啦?”
老婆婆直嘆氣“不光是玉蓮,我和家里的每一個人都有一段時間沒聯(lián)系啦,這幾年我一直住在國外,正在研究一項重要的課題,這次回來也呆不了幾天。”
“那你怎么會在這個醫(yī)院里,你生病了嗎?”
賈科長邊說邊端詳她,老婦人氣色很好不像生病的樣子呀!
“哪里,我很健康,我是來看自己的丈夫,他是這里的外科醫(yī)生。”
搞了半天是這么回事,怪不得老婦人什么都懂,原來她也是醫(yī)學界的領軍人物。
賈科長悲悲切切的將自己的眼珠子抹了又抹,硬生生就弄出來幾滴眼淚,白眼仁跟著就紅成一片,哽咽聲重重地說“阿姨,你可能還不知道,你的妹妹華玉蓮已經(jīng)……已經(jīng)……”
她那鱷魚的眼淚撲碩碩往下掉。
老婆婆見她那樣急道“姑娘快告訴我玉蓮她怎么啦?”
“華阿姨她已經(jīng)……已經(jīng)……過逝啦!”
老婆婆直覺眼前一花,頭翁翁作響“怎么會這樣呢,她才六十多歲,怎么比我這個姐姐還先走呢?”
“阿姨,請節(jié)哀!”
賈科長剛停下的鱷魚淚又開始往下掉,這次掉得更兇了,不知是心里真在懺悔還是為了她病危的孩子。 表面哭得傷心,腦子卻在高速運轉,她不相信這種家族秘法會因為一個女人的過世而失傳,她的腦子里突然冒出個人來,那個人就是梅朵,她是華玉蓮的獨女,賈科長認為華玉蓮肯定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偷偷的將秘法傳授給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對啦,她想起華玉蓮入院時發(fā)生的種種怪事,那個女從龍卷風洞里摔下來,人事不省卻一滴血也沒流,雖然一直昏迷著生命體征卻與健康的常人無異。若不是催安達那老混蛋下毒手,她肯定不會死。
那么,是誰在維系她的生命,除了她的女兒賈科長想不出第二個人。
得知妹妹已故,老婆婆知道自己再無能力幫助這個后生,想到妹妹她也沒有心思與賈科長繼續(xù)閑聊下去,便起身向她道了別,自個兒尋丈夫去啦。
剩下的賈科長開始猶豫起來,她深知梅朵的性子不比她媽媽,這個時候定是恨得想把她賈家的九族宗親一起滅掉。她怎么可能出手救自己的孩子?賈科長發(fā)出絕望的冷哼。
手機鈴聲響起,似在給她的絕望伴奏。賈科長懶懶的將它從口袋里掏出來,發(fā)揮她骨子里的猥瑣,惡狠狠的罵“有你媽個毛病,催你個死人頭,催,老娘沒錢啦,就不交費看你們能怎么辦!”
罵歸罵,她仍然抬起了顯示屏。
原來打電話的根本就不是醫(yī)院,還真就是老娘,她自己的老娘。
喂了一聲,說話的人又不是她老娘,而是她老娘的兒子,她的哥哥。
哥哥著急的告訴她,母親病啦。
這不亂上添亂嗎,小的剛躺下老的又來,還要不要人活啦?
細細問過哥哥,賈科長才知道她媽媽在一個月前摔了一跤扭傷了腳,老人家扭到腰扭到腳那是常事,所以她媽媽怕麻煩子女也就沒說。最近她家老爺子總覺得家里有股腐臭味再加上老媽媽發(fā)覺扭傷的地方越來越疼,才叫回賈科長的哥哥回家細細檢查,這一檢查嚇出賈家長子一身冷汗,原來老母親扭傷的地方腫得跟饅頭似的,還破了幾個洞。不僅是扭傷的地方,老母親的十個腳指頭都長了潰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