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低下頭,一言不發(fā)的它似在悔恨,那副無可奈何的模樣綿柔深長令人心疼。 朵兒一把抱緊它的脖子急切袒護(hù)道“潔兒,怎么會是光子呢,別忘了剛才是誰救了咱們?”
這個時候的我已經(jīng)不再把光子當(dāng)敵人,對于旅潔的責(zé)問壓根不當(dāng)回事兒。我的注意力放在了落腳的地方,舉目四望,感覺這個地方好熟習(xí),可又不像那個地方,因為剛剛經(jīng)歷的種種讓人疑竇叢生。
回想剛才逃離魔窟的情景,光子帶著我們再次經(jīng)過一條通道之后進(jìn)入了一個大坑,那個坑是我平生見過的最大最深的天坑,底部面積有數(shù)百個平方,垂直深度超千米,我們身在其中時就像井底之蛙,抬頭所見的天空不過碗口大小,天坑四壁與地面完垂直無一處可以攀爬,若非憑借光子的翅膀我們?nèi)峙碌炔坏骄仍筷牼鸵呀?jīng)成了恐龍的腹中大餐。
這樣的地境我何曾來過,可是眼前的湖,身后的島明明又是如此的熟習(xí)。
“光子,這里是蒼粟湖心的荒島嗎?”
我這個問題在光子看來很好笑。
它很快從自責(zé)中走出來戲謔道“你以為會是哪里?”
“可是我明明記得很清楚,上次我們來這里時并未見到過什么大坑。”
沒等光子回答,旅潔擋在我面前直視著光子的鳥眼,寒氣逼人的問“告訴我是不是你把人們引到這里來的,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動作麻利,說話間槍口直指光子的頭。 大綠鳥剛才還略有悔意,如今卻揚起頭,面無懼色義正言辭的回答她“對,沒錯,就是我把你們這些人類引到這個荒島上來的。”
它的態(tài)度讓旅潔更加憤怒,可是她并沒有咆哮而是壓制住怒火沉聲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光子冷哼,“這都是你們?nèi)祟愖约涸斐傻摹?
幾年前,光子還是一只可以在天空自由飛翔的小鸚鵡。它與小伙伴們經(jīng)常去半山腰的火祥鎮(zhèn)捉蟲子吃,那樣的日子如果能一直過下去,也算是鳥生圓滿了。可是,鳥也有禍福旦夕,光子的幸福日子在一天清晨被徹底打破了。
那天,光子與小伙伴們同往常一樣早早出發(fā)做那群有蟲吃的小鳥。到了火祥鎮(zhèn)的菜地,得嘗所愿今天的蟲子出奇的多,而且個頭還比往常大了好幾倍。
大家高興極啦,嘰嘰喳喳爭先恐后的享受美食。
蟲子好多,一直吃到紅日當(dāng)頭也沒能把它們消滅干凈,伙伴們卻再也吃不下啦,便停下來趴在地上曬著太陽梳理自己的羽毛。
敏感的小光子卻感到了不安,它覺得很奇怪,以往常的經(jīng)驗這里的村民經(jīng)常會在菜地里噴灑一種難聞的藥水,之后地里的菜便很少長蟲子,雖然自己很勤勞,可每天也只能勉強(qiáng)吃飽。今天這塊菜地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在一夜之間長出那么多蟲子來?
小光子哪里知道答案,它只是望著自己的同伴,心里越來越覺得不安。
很快,它發(fā)現(xiàn)有兩只年老的鸚鵡突然倒在地上,拼命的撲打著翅膀,不停的蹬腿,一兩分鐘之后兩雙鳥腿便直直的指向天空再也動彈不了了。
小光子沖到它們身邊,用鳥喙啄它們的羽毛并且大聲叫嚷想把它們弄醒。
可是,它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努力,兩只同伴的翅膀還是無力的鋪展到地上,眼睛也慢慢模糊起來,像是蒙了一層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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