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論出來,旅潔臉上的神情變得很凝重,凝重到我與她這幾十年相知相伴的日子里就沒見她這么凝重過。
曾經統治著整個地球的物種復活了,那么正在統治這個地球的物種呢?他們將何去何從?這或許是一種信號,一種不祥的信號。
接下來的事老生常談,一如既往,旅潔向冷局匯報,冷局往市里的領導匯報。楊書記那雙蒼勁的大手往空中一揮吩咐自己的秘書“趕快安排,招集大家開會,會議主持人就寫小冷。“
老生常談的事這次辦得與眾不同,這次會議不僅有領導班子,還請來一眾相關領域的專家,地質學專家、生物學專家、傳染病專家……其中有一個專家讓我感到特別意外,他就是咱家的橋橋,說實在的和他處了這么多個日日夜夜還從未見他到什么大場合去拋過頭露過面,以至于我不得不懷疑以任真的孤傲對他這么一個小人物的癡心有點過了頭。
他是不是個小人物再作定奪,可我這個小人物著實做得實誠,小人物雖是大人物的妻也只能陪他到大堂門口,登不了堂更入不了室。
我遠遠的望著瞧見一個半生半熟的大人物,在我們蒼屋市還找不出第二個人的威望能大過他去,不用說他就是咱們的楊書記。
楊書記緊握住咱家橋橋的手,遠遠的也能看出他那張慈祥又威嚴的臉上寫滿了欣賞和認同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期許。呵呵,咱家橋橋到底做了什么天下為公的大事,竟能得清正廉潔的老書記如此厚愛,我這心里十架鋼琴一起湊響,曲名就叫“十萬個為什么”。
橋橋自開他的會去,我自回我的檔案室待著等消息,時不時想打個電話問問進展,嘿,時不時得到的回音都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銬,以我打醬油似的從警經歷來總結,這個會議開得很機密,用機密法討論的事情很嚴重,所以我等的過程有些坐立不安,等得很是辛苦。
好不容易等到橋橋的電話,問來問去他只給了個不痛不癢的答案“沒得啥子大事,你只要記到起以后不要到處亂跑就可以了。”
可從那以后我總覺得時時刻刻都被人盯著,卻從沒見到過那個盯梢的人。
如我所想,研究是必須的,上級的命令是想法設法活捉兩只恐龍回來解剖。
這個命令來得徒了些,也殘忍了些,可想到它們辦下的樁樁惡事,是否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而且相當有必要。
捉恐龍這事兒吧于誰來說都是個新鮮事兒,對我這種十處打鑼九處都在的周刊編輯來說就更是一件不可錯過的大事,結果橋橋好心的提醒瞬間就被拋諸腦后。
因我們親歷過恐龍窩,這此任務的負責人仍非旅潔莫屬,不過恐龍畢竟是獸類,對于專治人類犯罪的刑警來說,旅潔拿起來有些棘手,所以她不得不請來專人幫忙,他們是市西郊動物園里的六個馴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