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潔、圖亮、蕭河和我,咱們四人淚眼婆娑的別過旅潔他爸就在老人家的鼓勵下飆上了追尋之路。
飆車這種事四人之中只有旅潔最在行,當仁不讓她便做起了司機。這樣的情景是否在哪里出現過,哦,對啦,那是幾年前,梅朵帶我和蕭河回了一趟川西老家。當時的我和梅朵被身邊這個裝窮叫苦的男人狠狠的戲弄了一番。可是今天女司機換成了旅潔,走散那個正是梅朵,思來想去不免讓人傷懷鬧心。
想要撫平內心的憂傷我時不時拿眼深情凝望旁邊那個愿為自己舍身犯險的男人。嘿,自從上車之后他就沒消停過,手里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響,打來最多的還是那個姓魏的女人。
就在他又一次接通魏雨蔞的電話時,我的小醋缸終于變成小宇宙爆啦,一把將手機奪在手里對著那頭吼“喂,美女我說你有完沒完,咱們家橋橋正忙,別沒事老打他電話?!?
旅潔干笑兩聲咳嗽兩聲,圖亮坐在她旁邊笑得陰陽怪氣,蕭河呢拿眼對準我瞪完再瞪。
對方一個勁解釋“嫂子,你別誤會,我是真有重要的事要向橋哥匯報。”
看吧橋哥長橋哥短的叫得我更加窩火,是不是該送上更猛的警告“小妮子我告訴你,姑奶奶我什么鳥沒見過,就憑你當著我的面跟我老公咬耳朵這件事就天理難容。”
我的話驚得圖亮回過頭,張圓嘴意味深長道“哦……你的遭遇可真慘?!?
別人說慘我就真覺得慘,眼淚便開始泛濫。
圖亮自知說錯話手指蕭河批評“都是男人,當著老婆的面跟別的女人親親我我的確有點不地道?!?
“什么親親我我,不過商量點事,離得近了些。”蕭河瞪我的大眼睜得無可奈何。
我覺得委屈另一頭那位是否更委屈,居然在電話里嚶嚶嗡嗡哭起來,邊哭邊向我道出了實情“嫂子,你真的冤枉我啦,本來橋大哥不讓說,不過我覺得還是把真實情況告訴你比較好。當時我見你執拗就建議橋大哥把你弄暈后直接送進機艙,可是橋大哥說要尊重你的選擇。結果他到好把所有的事都扔給了我,自己卻跑去找你啦!”
原來竟是這么回事,看來我這醋吃得很蠻橫,我的臉又開始一陣紅一陣白,引得前面兩位相視樂呵。
這么一尷尬蕭河便洋洋得意自詡“你們看見了吧,就她這么個蠻不講理的瓜婆娘,離了我可怎么得了?!?
前面倆人聽了這話便笑得更加歡暢??磥砦疫@番沒來由的吃醋最大的好處就是緩和了大家的悲傷與焦慮。
下午三點,我們一行到了蒼粟湖邊。
恐龍出現之后市領導高度重視,已經將當地居民全部撤離,安置在市郊一處新建的高樓內。
如今這里只剩下死寂。我遙望湖面,湖水已照不出天空的顏色,黏糊糊黑黢黢似深不可測的泥沼,泥沼中時而冒出幾個氣泡,時而伸出幾根觸須,時而又有不可知的生物在里面蠕動,看得人全身發毛。
雖然我曾無數次臆想過這里將會變成的樣子,但此一刻我還是感嘆了一句“怎么會變成這樣?”
旅潔依在我身旁無奈道“楊書記已經下達了指示要用消毒水對這里的一切進行處理?!?
“你開什么玩笑?”我驚大雙眼,“蒼粟湖那么大,去哪里弄那么多消毒水來?”
正話間頭頂飛來十多架直升機,整整齊齊排成一行,降低高度并排前進,所過之處皆是白霧皚皚,場面十分壯觀。
我看著旅潔問“他們灑的就是消毒水嗎?”
旅潔點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