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琢磨,這丫心里得有多陰暗呀,啥事兒都喜歡弄到墳墓里干。記得年前朋友圈里曬出這么一句話,乍一聽十分勵志,細一想卻心里發悚,那句話是一個丈夫對妻子說的,內容如下老婆趁我們都還活著趕快多掙點錢。
個中滋味我不想再作比較,因為我發現了更可氣的事,在仔細看過那塊墓碑之后才知道,這座墓穴的主人竟是位戰功赫赫的將軍,如此辱沒先烈任真此舉人神共憤。
無論以往我還抱著怎樣的不舍與歉意,如今心里只剩下了憤懣,咬牙切齒的問“潔,打算以怎樣的方式抓她?”
旅潔惋惜道“不惜一切代價,上面已經派出專人來協助我們。”
賊窩找到之后,為了進一步證實這次的怪病是否與任真有關,旅潔讓林俊和那位叔叔留在這里監視,我們這些老熟人則在另一位警員的帶領下去到工人染病的信號站。
事有湊巧,我們到的時候一幫身著白色防護服的人剛好趕到這里。兩組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陌生人都用猜忌的眼神看著對方,揣度對方來此的目的。
旅潔示意本地那位警員出示他的證件,并及時岔開話題以免暴露我們查案的實情。在溝通中我們知道了這隊人的身份,他們是省里派來研究病菌的醫學專家。
從他們那里我們了解到了這次病疫的初步情況,讓市民發病的是一種新出現的超極細菌,以往的檔案里并沒有關于它的記載,也就是說這種細菌與讓旅媽媽發病的細菌并不相同。他們來的目的是要再一次確認細菌的種類、病源區以及傳播途徑。
這個結果讓旅潔糾結的情緒舒緩了不少。
在進入信號站之前我好好觀察了這里的地形,這棟樓房建在島上最高的小山包處,離將軍墓的距離不超過一公里,一眼就能望見。信號站下面種滿了杜鵑花,姹紫嫣紅開得旺象,花間幾條小路蜿蜒連通,我能想象出在病菌肆虐之前這里的熱鬧場面。
信號站的大門很窄,里面只有一扇小窗戶,算得上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專家門入內之后像葉青偵察現場似的將所有的地方都察看了一遍,就怕放過任何細節。
最后,他們將注意力集中到一個電源盒上。那上面留有幾片羽毛,根部的絨毛是白色的,其余部份則是單一的綠色。以我在梅朵家與鳥兒們長期相伴的經驗,我猜它們的主人很可能是虎皮鸚鵡。
難道害人的超極細菌是由這里的鸚鵡傳出去的?這么說來任真的嫌疑是不是就可以排除了?很討厭自己總喜歡找理由替她開脫。
正想著,窗口傳來噗噗聲。
警覺的旅潔示意我們趕快躲到一邊,窗口飛進來幾只綠油油的小鳥,果然是虎皮鸚鵡。
我數了數一共有十二只,等它們全部入內之后,旅潔躡手躡腳移到窗邊輕輕將窗戶關起來,我也很懂事的替她關好了房門和電燈。
黑暗里聽得幾聲驚鳴,旅潔開心叫道“開燈吧,我抓到一只。”
她將捉住的鸚鵡交給專家們,希望能最快得到化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