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病又稱鼠疫,本來我對這種病毫無興趣,只因它臭名昭彰,橋橋在我面前提得多了些,自然也就不得不記在心里。
我只隨口一說,蕭河和旅潔竟如臨大敵般緊張。
蕭河認為國才是再生酶真正的制造基地,那幫孫子能在我國搞出紕漏,在本土干的壞事肯定也不少,如此說來國的老百姓要遭大罪了!
至于商場員工提到的傳染病是不是鼠疫已經不再重要,因為不管它是什么疫只要致病菌被再生酶激活那都是要人命的死疫。
我們繼續前行并尋找下一個購物點。
正如商場員工說的那樣,路上很少有車輛通行,更別說見到徒步的行人,一直到接近加油站時才看見一對男女正曲身搗鼓著油槍。
關于他們的性別我也只是猜測,因為兩人都罩在齊腳的黑袍里,臉上還帶著同款的豹頭面具,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披金黃色長發,一個是白毛短發。
我的好奇心上來就要催圖亮過去加油,正巧油表上的燈也亮啦。
圖亮將車緩緩駛入閘道,我的視線一刻不離那對黑袍,這時那件金黃色下的黑袍開始劇烈抖動起來。
白毛替她取下了面具,果然是個女人。距離有點遠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見著她用手擋住嘴用力咳嗽,即使被寬松的黑袍罩著也能看到她的胸脯在不停的起伏。
不知是不是咳得太厲害,一團黑紅色的東西從她嘴里噴濺出來,緊接著不穩的身體往下癱軟,黑袍子鋪成一張不大不小的地毯。再下來的事就讓人噴火了,她身邊的白毛見勢不對竟拋下她開著車逃之夭夭。
圖亮將減緩的速度又提了上來,蕭河忙阻止道“快退出去,她很可能患了傳染病,咱們沒有防護設備靠近很危險。”
“怪不得白毛跑得那么快。”
一想到那個傲慢的指揮官就讓我對這里的土住們無感,但人命關天也免不了要為女人報不平。
蕭河很堅持,絕不讓我們靠近,出于人道他讓林俊替女人叫了救護車,并交待要告訴醫生做好防護措施,準備好消毒工具。
為防萬一我們并沒急著離開,直到來了輛救護車,車上下來五個穿防護服的人,他們將女人抬上車并對加油站進行了消毒,這閑事管的,又耽誤了一個多小時,肚子餓得鼓響吃的卻沒著落。
離開加油站后我們的車開進了一個小村莊,這里的情況比前面兩處更糟。
沒有空蕩蕩的死寂卻布滿了隨時被流彈或刀棒擊中的恐懼。
荷槍實彈的警察、手持菜刀的村民、紋身的暴徒……正在混戰。
任真提醒我們趕快將藍氤打開,旅潔和林俊開始清點槍里的子彈。
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商場,玲瑯滿目的食物饞得我唾沫咽了一口又一口。我用求助的眼神望著旅潔和林俊,她們同我一樣兩眼望著那間店鋪發光。
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們將車停在彎道旁的一棵大樹后面。
“你們在車上等著,我和林俊過去看看。”
旅潔說完就要下車,蕭河忙提醒她們說話時臉不要正對他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除了食物再買一些消毒液、酒精、口罩和抗生素類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