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怒,不敢反唇相譏,恨眼看了陸尋,心中暗罵剛剛放了一馬,現在竟然如此,之后必定要算上一筆賬,旋即這邊卻低聲道“小妹妹,別哭!對不起。讓我瞧瞧你的手臂,看傷了沒有?”說著便欲上前捋她衣袖。卻被這曲非煙立馬拒絕,做戲做全套的她此時裝作面露恐色,尖聲叫道“不,不,別碰我。阿娘,阿娘,這矮道士打斷了我手臂。”
而陸尋也在這時不乏時機的用怪怪的嗓音幫腔道“余觀主!你個矮子,如何還敢再欺負這女童!”
這時必定要痛打落水狗。陸尋他深知,眼前這潭水越是渾,越是利于他逃出眼前困境。
而他們的這一番組合拳立馬打得余滄海無計可施,眼中怒火無處可發,只得盯著陸尋,好似要殺了他。
陸尋卻也不怕,但也沒再開口,他要防備這矮子怒火攻心,做出些事,畢竟向他還準備趁亂跑出去呢。
而這時人叢中走出一名青袍漢子,和那兩個倒地之人穿著如出一轍,很明顯是青城派弟子。他向那女童道“小姑娘裝假,我師父的手連你衣袖也沒碰到,怎會打斷了你的手臂?”那曲非煙也不管,只是大叫“阿娘,又有人來打我了!”
陸尋暗道,這人就是方人智。想著,他轉身朝著恒山派那邊望去,他記得那邊的師太們好像有人回沖出來維護。
果然,一瞧之下,那恒山派的定逸師太在旁早已看得大怒,搶步上前,伸掌便向方人智臉上拍去,喝道“大欺小,不要臉。”
方人智此時一驚,伸臂欲擋,但陸尋知曉,這定逸作為恒山三老,是恒山派為數不多的高手之一,此番出手,必然不會那般隨意。
果然之下,定逸師太一見此,手上功夫使得越大,伸手抓住方人智的右手臂就要扣向自己的肘關節,這一下壓實了,方人智手臂立斷。
不過余滄海此刻已經回神,瞬間回手擋了一記,之后的他也不欲和她相斗,說聲“得罪了!”躍開兩步。
慫的簡直如孫子。
這邊定逸見此也就放手,轉身矮下身子,輕輕握住那小姑娘的手,面露慈祥柔聲道“好孩子,哪里痛?給我瞧瞧,我給你治治。”說完一番查探,發現并無大礙,但見得曲非煙那條雪白粉嫩的圓臂之上,清清楚楚地留下四條烏青的手指印。
雖說沒大傷,卻顯眼至極!
定逸大怒,轉身就向青城派那邊方人智喝道“小子撒謊!你師父沒碰到她手臂,那么這四個指印是誰捏的?”
陸尋聞言一樂,他聽出了定逸的口音有些濃厚,山西話說這兩句話,簡直笑死個人。然后他不由跟腔一聲“定是哪個烏龜捏的。”
曲非煙恰時也隨言道“對,是烏龜捏的,就是烏龜捏的。”一面說,一面指著余滄海的背心。
突然之間,群雄轟然大笑,而陸尋一瞧余滄海的背后,更是差點笑出了聲。
余滄海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而方人智此時從他背后撕下一張烏龜圖,遞給余滄海,余滄海一瞧,立馬大怒的望向陸尋,他心中現已認定是陸尋搞得鬼,若不然何以如此幫腔,他拿著那張紙便要上前喝罵,卻在這時,那邊恒山派的幾個小女尼扶著曲非煙問道“小妹妹,你是誰家的孩子?你爹爹阿娘呢?”
曲非煙卻是不答話只說了一句“我爹爹阿娘有事走開了,叫我乖乖地坐著別動,說一會兒便有把戲瞧,有兩個人會飛出去躺著不動,說是青城派的看家本領,叫什么‘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這一見果然好看!”說著拍起手來,臉上笑容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