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群聞言,轉(zhuǎn)頭望著任我行尸體,接著頓了頓,才對任盈盈突地淡笑道“當(dāng)然可以,圣姑不但可以收斂任教主的尸身,還可以在我五岳派安穩(wěn)的住著。”
任盈盈哀怨未散,卻還是聞言一愣“我何時要在五岳派住著了……”話還未說完,忽的就醒悟了過來,她瞪著眼,盯緊此時已經(jīng)打開折扇再次輕扇著,淡笑看著她的岳不群,她臉泛起一股怒色“岳不群,你竟然想令狐沖……!”
“你們要在這看著多久?還不把這魔教妖女綁緊帶走!”岳不群對著一旁愣在原地的眾人喝道,打斷了任盈盈接下來想說的話。
他雖然不怕任盈盈會說出他的打算,因?yàn)檫@是一個陽謀。
就算令狐沖知道了又如何?他還會不救他這個戀人?
岳不群臉泛著冷冷的淡笑。
他和令狐沖的師徒之情誼早已沒了。
岳不群大敗任我行一事,終究是流傳在江湖之上。
直到這時,江湖上的人才知道,他們一直小瞧了這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華山掌門岳不群。
曾經(jīng)就算當(dāng)了五岳派掌門,他們因?yàn)殛憣ひ粍B挑三位掌門,也只以為岳不群因?yàn)槭呛闵脚蓛晌荒贻p高手曾經(jīng)的師父,占了個便宜才剛巧坐上,從而忽略岳不群的真正武功。
卻不想,岳不群竟是一戰(zhàn)成名。
這件事發(fā)酵的速度極快,比之當(dāng)日他徒弟公子劍之名傳的更快更廣!
因?yàn)樗麛×说氖悄Ы探讨鳎麖V揚(yáng)江湖幾十載的任我行!
‘君子劍’一名,在江湖之上的威名,一時無兩!
而就在這一戰(zhàn)之后的第二日傍晚。
五岳派總壇,嵩山之頂,上來了一人。
守山之人望著提劍上山,平靜非常,一步一步慢慢上山的令狐沖,臉上的吃驚之色哪里還忍得住,匆忙間,急忙上山稟報。
岳不群聽見來報,臉上淡笑,收起折扇,一指來人“去把他請到封禪臺上,就說我有話和他說。”
來人低頭應(yīng)聲趕忙出去。
當(dāng)令狐沖被帶著來到封禪臺之上之時,岳不群已經(jīng)在這等候多時。
聽見聲響,他收回望著封禪巨碑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令狐沖,他輕笑著“令狐掌門吶,近來可好?”他雖笑著,但語氣卻冷,而且有些尖銳。
令狐沖走近了些,望著淡笑著,卻好像有一絲嘲諷之意的岳不群,他發(fā)覺最近真的發(fā)生了太多事了,他連這位認(rèn)識多年的師父,都快認(rèn)不出了。
身披華麗紫袍,頭戴金冠銀簪,臉上竟然還敷上了一些淡淡的粉黛。
令狐沖皺了皺眉“岳……先生,恒山上的風(fēng)氣不錯,我過得還算瀟灑。”
“既然瀟灑,那來我嵩山作甚?”
“不是師……岳先生叫我來的嗎?”
“我何時教你來了?我只是讓人通知你,魔教妖女任盈盈在我這而已。”
令狐沖有些沉默。
“岳……掌門,既然讓人轉(zhuǎn)告于我,自是知曉我和她的關(guān)系,而也自然知道我肯定會來嵩山找你了。”
岳不群一笑“你想多了,我根本沒這個意思。”
接著,他好像直到這時才想起什么,朝著他后面望了望,眉頭一皺,轉(zhuǎn)眼盯著令狐沖“林平之呢?”
令狐沖愈發(fā)顯得有些沉默“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師弟過來。”
“聽說他,最近不在恒山,他去哪了?”
“這我不知道,他只說出山一趟。”
“你們師弟關(guān)系如此之好,他會不告訴你去哪?”
令狐沖聽著岳不群的不信之語,他沒有回答,他不善于說謊,特別是在自己師父面前,但他還是不想告訴岳不群去向,他搖了搖頭“師弟之事,我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