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驚云一臉的冷傲與怒氣,平素里號稱不哭死神,最是難露情緒之人,但在此刻,他有些癲狂。
這份癲狂之色,不止他自己清楚,連他身旁的孔慈一樣看得清楚。
這是她極少能從步驚云臉上看出的神色,此刻她也不免心慌。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帶我走?”孔慈嬌艷的臉開始悲戚,顯得有些別樣的美。
“不為什么!”步驚云大喝著,他的表情癲狂。
世上之人曾有言,越是平素沉默寡言的人,內心越為火熱。
步驚云就是如此。
他看起來像是什么事都難以左右他的情緒,平日里掩藏的極好,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某些情緒是如何也隱藏不了的。
就像是他對于孔慈的愛。
這份愛,是如何也無法掩蓋的。
他愛著她,愛的是那么的深,那么癲狂,哪怕是掏出自己的心來,也在所不息。
所以他在見到孔慈嫁給秦霜之后,盡管在筵席之上一直瘋狂的忍耐著,盡管是深知自己著這一舉動定然無法回頭,他也要把孔慈給帶走!
“我一定要帶你走!這輩子,不管如何,我都要你永遠在我左右!”
步驚云怒吼著,此刻的他早已忘記所有計劃,只想把眼前這女子深深抱入懷中。
想到此,他再也忍之不住,拉著孔慈的手,便從屋中沖了出來。
他的動作很快,從酒宴上脫離之后,便直奔這里而來,加上和孔慈交流的一段時間,前后也不過是一刻鐘。
他本以為自己的行為肯定隱秘無人發現,卻不想等他出門之后,卻發現有一人早早的酒等在門外,而這人就是之前發現他和孔慈戀情的聶風。
“你要攔我?”步驚云的臉開始發怒,本就癲狂的他,此時看起來有些變得夸張。
“云師兄,你不要一錯再錯。”聶風望著步驚云,言語相勸著。
說罷他再把眼神望向一旁的孔慈,輕聲道“孔慈,你留下來吧。”
雄霸悄悄的望著自己的三位徒弟陸續離開筵席,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絲冷笑,再是看了眼那不遠處的秦霜,微微點點頭,臉上的冷笑不散。
旋即便也自顧自的起身,在眾人沒有關注到的地方,他慢慢的走出這里。
他的腳步很慢,走的時候,更是隱藏在黑夜之中,連一直喜愛跟隨在身邊的文丑丑都沒能及時發覺。
而等到發覺之時,這個天下會便已經是發生了一場動亂。
雄霸慢慢走著,他對于整個天下會很是熟悉,這里的每一處都是他一拳一腳打下來的,他武功奇高,謀略才華也是非同小可。
多少當年與他武功差不多的人,在他的帶領下折戟沉沙。
這點來說,他非常自傲。
從成名到現今,他所有用心做下的計謀,幾乎部都是成功,有的甚至是大獲成功。
所以他自然是有理由相信,他今日做下的這些計謀同樣是毫無紕漏,定然能成。
此時的他走在天下會之中,腳步輕巧,臉上掛著淡笑,仿若有著絕對的自信。
只有在黑夜之下,他的表情才會放松,他的內心才會愉悅。
如此之景,是他最為欣賞的時刻。
所以他并未察覺,在遠處的某一角,有兩人冷著臉,靜靜的望著他,一動也不動……
當幽若說出這句話之后。
陸尋略微有些沉默,旋即轉過頭來望著幽若笑了笑“我早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他今夜就要來殺你!”幽若猛地一聲大喊,臉上的淚如雨線,但或是因為心中難過,又或者是生怕被陸尋看清自己丑陋之容,她迅速的捂著自己的臉,然后帶著哽咽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