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西華一人一馬來到南門,高寵遠遠看到身影,待及近處口中言道,“先生從哪里尋得一匹馬兒,看這模樣實乃拉貨駑馬,而非良駒,先生莫非被人坑騙?”
柳鶯兒在車中聽到此話,也掀起車簾,一臉擔心的望著魯西華。
魯西華笑道,“有勞將軍和妹妹掛念,實在是在路上看到此馬因腹中饑餓,勞累不已,倒地不能自起。我觀與其有緣,所以與其主人商議,買了下來。”
馬兒在魯西華身后輕輕搖頭,輕扯韁繩,又把馬臉搶到魯西華肩上,用舌頭添得魯西華臉龐直癢癢,弄得魯西華哈哈大笑,直叫有趣。高寵在一旁看著,有趣倒是有趣,馬兒也通靈性,但是天生便是駑馬,只能拉貨駕車罷了。開口問道,“先生買與多少?”魯西華嘻嘻一笑,“八十貫。”
高寵眼睛一撇,這馬三十貫都嫌多,只是嘆口氣道,“先生買貴了,這馬兒不值。”
馬兒在后似乎聽懂了高寵的話,昂頭輕嘶幾聲,想往前沖去尋那高寵麻煩。哪知轡頭被魯西華拉住,又低頭想咬魯西華的衣服,可是眼前就是個大光頭,立刻舔去。魯西華覺得此馬甚通天性,性似頑童,笑著拍拍馬兒的長臉,邊拍邊說,“好了好了,你值八十貫,值值值。”好好安慰一番,馬兒這才作罷。
這馬年幼,之前是拉貨架車、整日勞累、主人無錢、不得盡食、四足無力、常被抽打,哪里敢有性子。今日被魯西華買下,不用拉貨架車,剛才青豆甜水管飽,深得喜愛,這才小有性子,耍點脾氣。
高寵看得好笑,這魯西華把馬當做寵物養,只能轉口說道,“先生,我們這就上路吧?還請坐到車前來。”
魯西華點點頭,“你們只管坐車,我習慣走路。”于是,魯西華拉著馬兒在前面大步前行,兩輛騾車跟在后面隨行。
今日天氣涼爽,雖然是秋天,但是不是很炎熱,一行人走得很快,宋朝人也不流行吃午飯,中途休息了幾次,未時一刻(中午一點半)就到了山下小鎮。魯西華從鎮上的貨棧取了之前的推車,帶著一行人就往山上行去。
山路崎嶇坎坷,騾車行路也艱難,高寵也就跳下車來,和魯西華并排行走。魯西華推著車,早已放開馬兒,馬兒倒也乖巧,跟著魯西華后面,并不亂跑。高寵本來想幫魯西華牽馬,但是馬兒似乎記仇,不讓高寵牽自己,見得高寵伸手,便昂頭退開,遠遠避了去,看得高寵連連搖頭,只好做罷。
山中樹林茂密,陽光透過樹蔭,在草地和泥土里上落下點點光斑,除了鳥兒空鳴也算寂靜。魯西華開口問道,“不知將軍家中何人得病?”
高寵正色道,“正是內人,內人患有眼疾,不得視物。”
魯西華問道,“大宋國手頗多,豈無良醫?”
高寵搖頭道,“縱有良醫,卻無好藥。其中幾味藥材很是難尋,縱然尋到,年份也是不夠。”
魯西華點點頭,“那將軍竟可放心,只要有種子,西華定會培育出藥材好讓將軍滿意。家中后院也種了些尋常藥材,將軍若是能用盡可取走。”
高寵肅身一拜,“多謝先生,先生有所求必當不吝。”
魯西華笑道,“我觀將軍年紀不大,與我差不多,行走之間有傲人之姿,可是有武在身?”
高寵答道,“家傳槍法,冠絕天下,自不敢忘!”
魯西華心有計較,故作驚訝,“不知將軍祖上是何英雄?”
高寵頷首道,“吾乃開平王高懷德之后。”
魯西華也停車肅身一躬,“原來是白馬銀槍高思繼的后人,當受一拜。”
高寵連忙去扶魯西華的手臂,“怎可受先生一拜。”
兩人相互客氣一番之后,大家又繼續前行,魯西華想了想,開口問道,“高將軍名門之后,又身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