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又釀好酒了?”“小乙,這酒真香,多少錢啊?”“喊了半天沒人,估計小乙不在,大家散了吧。”
曾小乙聞言,推門出屋,院子里一切照常,高墻圍著院子,院門緊閉,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樣子,老牛依舊在棚子里吃著干草,但是曾小乙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聞到了空氣中的酒味。
釀了多年的酒,這個味道還不知道,曾小乙就白活了,空氣中彌漫的分明是他家秘藏五十年的好酒的香氣!曾小乙急切的往后院地窖跑去,窖門邊殘留著幾只爪印。狐貍還是狗?曾小乙黑著臉下了地窖,心中期盼那未知的生物千萬別破壞自家的藏酒。曾小乙酒鋪的酒味好,可是靠藏的年份酒調和。
曾小乙舉著火燭,小心翼翼的點燃了地窖的燈,地窖中的酒香比外面不知道濃郁了多少倍,小乙心疼,至少是一壇五十年的好酒廢了。燈火照亮了地窖,地窖做了通風,通風口將地窖中彌漫的酒香帶到了院子里,這才使得院子里酒香四溢。
小乙小心翼翼地向里面走去,香味越來越濃,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出現在地上,將小乙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拖著長長的大尾巴,毛絨絨的,一張尖尖的三角臉,竟然是一只白狐貍!小肚子鼓鼓漲漲的,地面上散落著魚骨頭,小嘴微張,濃郁的酒氣從里面發出,竟然還打著小呼嚕!
小乙幾步上前,往酒缸里看去,只見酒甕里的藏酒還有了一半,這只狐貍酒量不錯,但是畢竟是五十年的藏酒,七八斤下肚,早就暈暈乎乎的睡著了。酒還好,沒有遭到毀滅性的破壞,小乙急忙先找東西將甕口扎了起來,這才提著熟睡的白狐貍出了窖門。
這只狐貍三尺來長,通體雪白,不知從哪里來,竟然跑到自家偷酒喝,還偷吃了自己買的魚,小乙心中充滿了憤怒,心里想道,這只白狐皮毛不錯,干脆將它的皮毛扒下,制成狐裘,以償美酒的損失。
小乙哥想到做到,今天的酒鋪也不開了,就要處置這只大膽的狐貍!
小乙從屋中尋出殺雞殺魚的尖刀,多日不用,早就銹了,無奈只得先將白狐貍捆在棚子的立柱上,在院中磨起刀來。
白狐貍睡的正香,就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傳入耳中,不由地動動耳朵,是誰發出難聽的聲音打擾胡爺爺睡覺?那聲音越來越大,不由得睜開了迷蒙的雙眼,只見一人正在院中磨刀,咯吱咯吱的聲音,將自己吵醒,正是那每日送酒的曾小乙。心下正在奇怪,這小乙不去釀酒怎么在院中磨刀,就看到小乙一臉嚴肅的握著刀向自己走來,這是要殺自己?!白狐貍暈呼呼的腦袋這才清醒過來,急切的掙扎起來,可惜小乙早就將繩子捆得結結實實,自己哪里能動半分?
眼看著小乙來到自己面前,舉著尖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劃,白狐貍急切之間大叫,“小乙哥饒命!”
曾小乙刀已磨好,看到白狐貍在立柱上掙扎,卻不能脫身,心中充滿笑意,握刀過來,正要將白狐貍放血,忽然聽到狐貍開口喊出自己名字,頓時一下心驚,手中尖刀掉落地上。這只狐貍竟然能說話!曾小乙一時間懵了。
“你是哪里來的妖狐,竟敢迷惑于我?!”小乙撿起掉在地上的尖刀,刀頭沖著白狐貍,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乙哥,你忘了?我是百藥堂的小胡啊!每天給你開門的那個!”白狐貍此刻被綁在立樁上,心里說不出來的委屈。
“百藥堂?小胡?”曾小乙心里浮現出一個能說會道的清秀小廝模樣,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想起了是什么不好的東西,“難道?你們百藥堂一家是狐貍精!”
“什么狐貍精?誰是狐貍精?”白狐貍此刻口干舌燥,說話急切起來,“我在宅子里住了五六年,老爺他們是前兩個月剛搬來的。我可是這城里的老人了。”
“前兩個月?”曾小乙想起來了,“噢!你就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