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眼前一黑一亮,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豁然一下,眼前開朗,那困身的巨爪已經不見。大漢渾身無力,從空中落下,手中古樸銅劍再也拿捏不住,脫手而去,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勉強回首看去。之間那恐怖的天鬼早就重新化作小猴子模樣,立在年輕人耳邊,抓耳撓腮,還拿起自己的尾巴遞到年輕人眼前,呱呱直叫,顯然是在告狀。
大漢此刻渾身無力,猶如待宰的羔羊,苦笑一聲,“不知閣下是誰?要想取某家的性命,只管來取便是!何必用此陰謀詭計!”
魯西華安撫了正在訴苦的赤鬼,笑著來到大漢面前,“我好心贈酒菜與你相食,大家相談甚歡,你卻突然翻臉,對我喊打喊殺。此刻又來怪我暗使詭計,你心中能過意得去嗎?”
大漢聞言,雙目一蹬,怒道,“你修煉天鬼,不知害了多少人命!自古正邪不兩立,我自然要除你,你還有臉來問我?!今天燕某栽在你的手中,無話可說,你要取我性命只管拿去!”
魯西華眼睛一亮,又笑道,“你姓燕?好!我來問你,你憑什么就認為我的天鬼害人無數?你親眼看見了?還是親耳聽見了?”
大漢又怒道,“天鬼啖人生魂、吸人精血,秉怨氣而生,這是修道常識,還用問嗎?!”此刻他已經氣得渾身顫抖,眼前的年輕人分明就是玩弄于他,不知道之后自己會受如何的痛苦而死,怕不是生魂要受那累年煎熬之苦。
魯西華嘆了口氣,“枉你還是修道之人,為何如此固執?難道這天鬼就不能是我從別人手中搶過來的嗎?你雖修道,卻已被世間表象迷惑,心中固念叢生,就算法力再是精進,只怕以后也是修成有限,難以成仙。”說完,腳尖一挑,古樸銅劍就輕飄飄的回到了大漢手中。
此刻的大漢手拿銅劍,心中詫異,聽了魯西華所說之言,不由得疑惑。這個青年看不出來歷,說話有些老氣,行事高深,卻非像是普通邪修一般,而今乃是正午,一般的邪物鬼魅哪敢在此時出現,他手中的天鬼光明浩大,不似邪類,難道自己真的看錯了?還是法經中記載有誤?當下手持銅劍起身,大漢身上此刻已經有了一些力氣,退開幾步,對著年輕人保持警戒,深怕又被突襲。
魯西華將手指大的天鬼從耳邊拎出,置于掌中,手指一彈,一點青光落在天鬼身上,頓時天鬼尾巴的傷勢就完好轉,再也看不出一點異樣。天鬼頓時收了可憐兮兮的模樣,眉開眼笑起來,彎腰抱拳鞠躬,口中說道,“謝謝老爺,謝謝老爺。”
這天鬼還能口吐人言?!竟然得了人智?!大漢驚異地向魯西華看去,這個平常模樣的青年,處處透著不一般,難道真的如他所說,這天鬼是從別人手中得來,悍然想起,剛才自己決絕之下,就要元神出竅,決一死戰,被這青年一字梵音就逼回了元神,到現在還沒有完和肉身融合,使不上力,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念頭,脫口喊道,“你是和尚?!你竟然養鬼?!你不怕佛祖怪罪?!死后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
魯西華看著這個燕姓大漢一臉沒見識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佛教之中,鬼王也是菩薩,夜叉、阿修羅也是護法珈藍,有什么好奇怪的。這只天鬼乃是靈物,豈可簡單以鬼視之?人鬼妖魔,自行其道。鬼中也有善鬼、惡鬼之分;人中也有好人、壞人之別。你簡簡單單以族群分之好壞善惡,豈不落入下乘?”
大漢點點頭,忽然想起,幾個月前遇到的那個書生和女鬼,以及深入地府的一場大戰,不由得點點頭,“和尚說的有道理。某家燕赤霞,在這里向你道歉,還請原諒燕某淺薄。”說完,有忍不住的說了一句,“你這天鬼真的行善?”
赤鬼一聽就急了,“姓燕的道人,剛才我可是手下留情了,只求困你。你還不識輕重,出手那么無情,打得我都受傷了,別不知好歹!好在老爺法力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