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問道,“敢問法丈,這幾人如何處置?”
普渡慈航陰沉著一張臉,“他們還有同伙沒被捉到,不可輕舉妄動。你們從后面走,先將他們押回我的大殿,等我渡過天狗食月的潮力,再來審問他們。”
“領法旨。”女僧齊齊領命。
山莊之外,彩霞齊收,左天縱見狀,心知法丈法事已畢,連忙在莊門處等候,見得法丈一行出來,急忙上前請候。
“法丈勞事辛苦,不知傅大人他們如何?我們還需要等他啟程。”左天縱向普渡慈航身后張望,只見其身后僅有幾名女僧跟隨,數量比進莊之時少了一些,傅天仇、燕赤霞、年輕法師、魯姓青年更是一個不見,心中有疑,不由得開口詢問。
普渡慈航合什行禮,微笑著解釋道,“本座做了一場法事,勉強洗清了他們身上的罪孽。他們赫然醒悟,已經先行離去了。世人應知天高地厚,善哉,善哉。”
左天縱心口直快,連忙又問道,“可是法丈,我似乎聽到山莊里面有打斗的聲音,不知為了何事?”
普渡慈航一聽此言,立刻橫眉立豎,臉色冷淡,不悅的說道,“嗯?你耳根不凈,已被塵世所污。”一邊說,一邊不再理左天縱,獨自上了黃紗冕轎,“記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好自為之吧。”梵音又起,法丈隊伍漸行漸遠。
既然惹了法丈惱怒,之前欲求其給死去的兄弟們超度之事,也就沒了希望。左天縱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左天縱放心不下傅天仇眾人,人沒頭沒影,回京如何向天子交代。立刻沖入山莊之中查看,只見之前就破敗不堪的大堂,此刻屋頂沒,頭上只有星空,點點星光落下。堂中木板、石塊橫飛,分明是有交手的痕跡,似乎動靜不小。左天縱再細心勘探地面,不少凌亂的腳印,有皮靴、布鞋、草鞋,有大有小、有男有女,顯然不久之前這里還站著不少人,可是如今都已不知去向。
左天縱想起普渡慈航的話,心中起了疑問,陡然心驚,這一路北來,自己隊伍遭到不少刺殺,目標直指傅天仇,其后肯定有朝中官員指使。護國法丈在朝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難到幕后黑手就是他?!
想到這里,左天縱不由得后背起了一陣冷汗,不敢再往下想去,立刻飛奔出了山莊,吩咐手下兵士將士兵就地埋葬,先行回京師待命。
眾將士領命遠去,左天縱來到四位死去的下屬墓前,喃喃自語,“本想求法丈給你們超度,希望你們來世投個好人家,沒想到我惹怒了法丈,事已不可為,請眾位兄弟們原諒。我身受皇命,護人回京,傅大人一行等人在山莊莫明失蹤,我不得不查。此去如有危險,肯定是九死一生,我左天縱在此向各位兄弟道別!”
左天縱向四位下屬墓碑行禮,轉身毅然騎馬遠去。不久之后,墓前閃出一個人影,正是那失蹤的魯西華,望著遠去的左天縱微微點頭。
魯西華口中頌起地藏菩薩經,頓時墓地之中緩緩飛起四枚淡白色的光團,虛頂之中有一處莫名所在,大放光明,照得墓地之上、方寸之間如同白晝,其間傳來無數梵音僧歌之音,四個光球圍繞魯西華轉了幾圈,表達了心中歡喜,就投往那光明之處。剎時,那明光向里一收,消失不見,魯西華踏步向著左天縱遠行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