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西華這副身體不過二十歲,之前只不過是個常人,習武天分只是中人之姿,所以二十年下來不管是吃的還是喝的,都不可能百分百部被吸收消化,沒有修行法門,總會有些有毒之物在身體里殘留下來,沾染在五臟六腑之上。至于最近這十年,國破家亡,堅國上下把自己當作寵物一般,為了控制自己,更是拿出了洗腦的藥物,好讓自己受他們控制,現在這些藥物的毒性日積月累,殘留在體內,日積月累、相互作用,可以說是頑固了,這絕對是今后修行上的一大障礙。
現在,魯西華吃了蟾酥,施展白蟾吞月,在體內模仿白蟾的吞吐線路時,立刻就覺察到了自家身體的弊端。自家身體如同一座大房子,有的地方臟亂不堪,有的地方卻是到處是破洞,顯然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蟾酥服下,化為一絲絲精氣順著線路運行,就像是一道道的清流,雖然外表柔弱,但是卻韌性十足,而且連綿不絕。隨著魯西華的呼吸吐納,一絲一毫的沖刷洗滌著他體內那些極微細處所在。
雖然精氣每一次經過,都只能帶走體內積累的細微一點毒素和雜質流轉,但是,蟾酥發出的精氣一股接著一股,連綿不絕,只要時間足夠,魯西華就能把自己身體條理清楚,到時候洗髓換血不在話下。
月華化作雨滴沁入到魯西華皮膚之下,身206塊骨骼無不閃爍著雷紋,這些雷紋在魯西華身上形成奇特的道韻,魯西華身上頓時響起若有若無的聲音。這些雷紋在歌聲的震蕩中竟然慢慢連成一片,整根骨頭在這歌聲中化作銀色。
“呱,呱,呱~”此刻的魯西華,閉目望天,四肢著地,嘴唇緊閉,一陣蟾鳴不由自主地從腹中發出。那聲音初時極其微小,如同風吹布簾,待到后來,魯西華整個人好似憋氣一般,胸腹之間氣息激蕩,開始收縮,這一起一伏,仿佛在他肚子里真的蹲了一只白玉大蟾正在鳴叫,一眨眼功夫,魯西華身上蟾聲如雷,呱呱轟響。
魯西華此刻的骨骼之中,一根根骨頭如同純銀鑄造,隨著這蟾鳴聲越來越大,骨頭之間輕微的抖動,一滴滴濃稠的銀白色液體,漸漸誕生。此刻天空中的月華,一改之前細細疏疏的模樣,完變作傾盆大雨一般,不要錢似的往魯西華身上潑去。遠遠望去,只有開了法眼之人才能看到,天空中的月亮之上,一股光流如水潑下,被某處吸收,要不然只會看到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罷了,似乎連上面的山巒湖泊都能看到。
隨著蟾鳴聲響越來越大,越來越急,魯西華胸腹之間的起伏也是如同波濤拍岸,高高鼓起之時猶如十月懷胎的孕婦,往內回吸時卻又似前胸貼了后背,肚臍和命門兩處要穴幾乎是薄薄的貼了起來?,F在的魯西華,整個人五官奇特,鼓氣之時,雙眼突出,真的好似一只大蟾;吸氣之時,兩腮陷落,如同骷髏,頭頸臉脖皆是一片通紅,好似被血染紅。
這一起一伏之間,魯西華四周的空氣激蕩,每次一鼓,地面就震動一次,一陣狂風呼嘯著吹過,原本被之前白玉蟾妖禍害過的地面,此刻片塵皆無,趴著的地面如同被巨木夯實過一番,如同鏡面。魯西華伏在地上,活脫脫就是一只居中端坐的大蟾蜍。
“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此刻的魯西華當真有些氣吞萬里如虎的姿態,骨骼之中,那些銀色的液體越來越多,從骨骼間涌出,漸漸代替了之前的骨髓,填充到骨頭里,像水銀一般緩緩流動,這就是傳說中的洗髓,將身體骨骼中所有的骨髓重新換掉,以新的姿態替代,等于重生一般。
隨著銀色骨髓的涌出,魯西華五臟六腑之間的毒素和雜質被氣息帶動,漸漸聚到腹下,就如同內丹一樣,在那處旋轉不已,變作一個氣包。
月頭漸漸偏西,天上月華終究消失怡盡,就見魯西華氣息一轉,自小腹之下鼓起好大一個氣包,從小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