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小島之外來了兩人,當頭一人三十來歲的模樣,正當壯年,嗓子深沉渾厚,開口說話就如同一頭老牛在哞哞吼叫,這是氣息于小腹升起,經由胸口喉嚨發出聲音,借其震動淬煉五臟六腑,顯然是為武道大家,雖未洗髓也差之不遠。
“你說的就是這里?”那人開口問道。
“正是,我昨晚看到這個方向月華大亮,又有巨聲傳來,心知肯定有異,所以就悄悄過來打探。哪里知道,夜色之中遠遠望見一女子身著黑甲從島上退走,本想跟蹤過去,不料卻被那女子發現,朝我射了一箭。我失了毒蟲,沒法相爭,還好命大,好不容易躲開,不過還是傷了小臂。那女子似乎又事急著退走,沒有追我,這才留得一命。”一個大漢小心翼翼的對著壯年男子回道,一邊撫摸小臂上的一個孔洞,前后皆有,顯然是被一箭對穿,此刻孔洞之上長有新肉,不過其中滋味卻是不好受。
“走,上島瞧瞧。”壯年男子話音一落,腳下朝前一趟,就往島中去了,大漢無奈只能跟上,他現在失了毒蟲,又受了傷,原本的錦囊被人奪去,這次試煉顯然只能吊尾。
兩人上島細細查看,只見島的中央處處開裂,山石草木皆化為粉,空出好大一片平地,顯然此處有了什么變化。
壯年男子在地面到處走動,觀望許久,“看這樣子,只怕是有精怪在此處化妖,你昨晚所見月華估計就是此事。那黑甲女子想來撿便宜,殺妖取丹,卻不是妖怪對手,被妖怪打敗,嗯,多半就是這樣了。她放過你,想必是身上受了些傷,急著治療,這才將你放過。”
大漢點點頭,現在人在屋檐下,只能壯漢說什么就是什么了,他一身毒功五成是靠毒蟲,現在失了大半,不是這壯漢對手,只能聽令于他。
壯年男子說道,“隔了一夜,這里沒什么機緣了,我們走。”帶著大漢就準備從另一個方向離開,沒走多遠,就發現腰間三個錦囊發出光來,顯然不遠的地方有物與之相呼應。壯漢一笑,活該我早登仙門,大漢眼神一愣,充滿了嫉妒。
兩人穿過樹林,來到另一面的湖邊,只見一個少年站在湖邊觀看水勢,頭也不回,腰間正掛五只錦囊,三紫兩藍,與壯漢腰間的錦囊一樣,發出相同的光華,就如同朋友一樣在打招呼。
大漢一見那人,臉色一變,連忙上前在壯年男子耳中低于幾句,壯年男子立刻一雙鷹眼凝視過來,此刻湖邊少年開口說話了,“兩位來得正好,生意上門了,留下錦囊吧。”
壯年男子點頭說道,“不錯,我也正有此意,想要我的錦囊,試過手再說!”說完,腳下一動,人似猿猴,只是一晃便已朝前縱身撲了上來。
十來丈的距離,壯年男子如同閑庭信步,腳掌之間平起平落,形同趟步,合身一撲就到了魯西華面前,右手臂向前一掄如同劈山一般,啪的一聲脆響,好似在空中甩出一記響鞭,同時后背之上一條脊柱好似大龍騰空,節節推動,手臂在空中一掄,脊柱和手臂之力疊加,一掌就拍向了魯西華的面門,腳下大腿褲子一鼓發出崩的一聲,就好像彈著一根橡皮筋,肌肉一崩,他整個人如同風卷地、掃落葉似的貼身靠了過來。
魯西華上身赤果,下身穿著一條銀色褲子,把褲腳高高挽起,打著赤腳,如同下地干活的老農,此刻看得真切。這壯年男子的手掌,初像龍形、又似虎爪,似掌似爪,非掌非爪,五指尖上五片指甲,根根都有半寸長,顯然是常年被氣血滋養,此刻被其體內氣勁一沖,立刻錚錚作響,猶如五把金鐵打造的匕首,如果被其一掌扣在腦袋上,只怕瞬間就是五個血窟窿,如果再用力一旋,估計天門蓋都要被掀起來。
不過說到用爪,魯西華現今也不怕誰,壯年男子一動手,魯西華的雙眼猛地睜開,精光四射、寒光閃閃,這一瞬時,身骨骼一陣無聲的扭動。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