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散完了,要是還留著幾根,今天現場被抓住了,不知道會有多慘。
這邊武警在搜索,副所長開始訓話了,“你們204是不是條件太好了?個個感覺自己都快出去了,身上的皮子又開始發癢了?是不是?!你,出列!”副所長說完,手指就指著小超。
小超今天的臉已經腫的像豬頭一樣了,眼睛就是一條縫,睜都睜不開的那種。
副所長問道,“你是不是惹事了?”
小超連忙唯唯諾諾的說道,“報告!我沒有惹事!昨天我與建光開玩笑呢。我們在金魚缸比摔跤,哪里知道地上太滑,是我自己摔倒了,就不小心摔成了這樣。我們舍真的沒人惹事!”
當時嚴武的心里就開始罵娘了,你他媽太會編理由了吧?是不是港臺片看多了?這種理由拿出來說,你是在哄鬼啊。你昨天惹我的屌樣子怎么不見了?怎么不惡狠狠地告建光呢?嚴武一頭霧水。
副所長兇神惡煞的說道,“你當我不懂你們的彎彎繞繞?老子看過的犯人比你點過的菜還多!你不是喜歡摔跤嗎?好!來,跟武警摔!”
小超一聽這話就想往后退,還沒來得及移步,就被一名武警抓起來,啪的一聲,人就睡在地上了。小超躺在地上根本不敢動彈,那名武警也沒管小超如何,抬起腳狠狠地往他身上踹了好幾腳!小超連哼都沒敢哼,只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仿佛要將監舍里的空氣吸光一般。
“你!出列!”副所長又把手指指向了建光。建光也沒退縮,啪的一下就站了出去。副所長啥也沒說,大耳光子左右開弓開始抽上了。建光始終站在那里,動也不動,本來昨晚回來,建光的臉就有些腫,現在更加紅亮,最后建光被打得有些站不穩了,副所長這才停手。
嚴武看著這時的建光嘴角都有血了,人也開始晃了。
副所長理了理制服,這才說道,“我警告你們204,要是再給老子惹事,你們204解散,把你們部分到其他號舍去,讓你們過去了從刷金魚缸開始!”說完這句話,副所長帶著武警,氣沖沖的走了。
副所長走了,陳警官帶著一幫警察進來了,進來的第一句就是,“李康出列!”
康哥啪的一下就站了出去,陳警官?的一下,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康哥站得筆直,陳警官非常兇地說,“你他媽還能不能當安員了?從現在起,204集體悶罐一個星期,老子看你們還搞不搞事情?!”
原來每十五天,每個監舍的人可以輪流出去刮刮胡子,剃頭,管教的心情好了,還會給每個人發一根煙。現在集體悶罐了,誰也別想出去,嚴武的腦子第一反應就是,這下煙沒了。嚴武相信康哥也沒多少煙了,這么多人要斷糧,204的秩序會更加難以管理。自己這一個星期只能喝瓶裝水了,要是康哥不管自己,自己就只能喝那些帶著沉淀的自來水。
果然,解散之后,康哥把劉濤叫了過去,開始盤點還有多少庫存,不過夠嗆,昨晚發生這事誰也沒準備,怎么會有存貨?
嚴武趕緊過去看看建光怎么樣了,畢竟他是為了自己出頭才弄成這樣的,自己這個當事人得好好關心才是。
建光滿嘴的血,喝了好多水才將血漱干凈。
嚴武悄悄地對建光說道,“建光,對不起,讓你受累了。”
建光一抬頭,嚴武看到他居然笑了,沒錯,就是開口笑了。建光笑著說,“這下終于對了。”
嚴武是看守所的初哥,但是不是傻子,一看建光這個模樣,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我操!原來建光一直是想把康哥拖下水,這下他的目的達到了。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幫自己,自己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突破口而已。瞬間,嚴武就覺得自己面前這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家伙是多么的可怕,后背上陣陣發涼。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