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了起來。
康哥在另外一邊看到嚴武的行為,沒有說什么,反而給手下牛兒安排起任務來,“牛兒,下午沒得事的時候,給斯文的號服把內包縫起哈。”
我操,原來康哥還是害怕自己下次繼續用夾蔥回來給他吃
中午睡完午覺,剛吹完沖鋒號,牛兒就過來了,讓嚴武把號衣脫下來,然后自己躲在角落里,開始給嚴武縫內包。嚴武根本沒看出來,這么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做起針線活來,竟然是把好手。
嚴武問牛兒,這布是從哪里來的?牛兒說,別人的衣服撕了就是布。嚴武說,線又是從哪里來的呢?牛兒頭也沒抬,衣服上的線,你不會拆啊?好吧,態度極端惡劣,就問最后一個問題,這針是從哪里來的?
這時牛兒抬起了一直低垂的頭,說,我給你看看。嚴武接過針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這不是一根普通的針,而是一根銅針,手工磨制的,而且磨得并不是很均勻。但是嚴武還是沒明白這根針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牛兒嘿嘿一笑,把針從嚴武手中收了回去,邊縫邊說,你們經常要剃胡子吧。嚴武說是的。剃胡子的剃須刀要用電池吧,嚴武也說是。用完的電池,里面的正極是不是一根銅棒?
望著牛兒得意的眼神,嚴武愣住了。我靠!虧自己還上過大學呢,怎么就沒有想到這里呢?南孚電池里面就是銅棒啊。
嚴武敬佩地問牛兒,這個到底是怎么磨出來的?牛兒說,你看這里到處都是鐵門,而且都是上好的角鋼,你還怕沒有地方磨東西啊?嚴武心想,你們真的是太有耐力了吧?不過上次吃紅燒肉罐頭,牛兒、阿峰幾人就是這么處理的。
嚴武又問,那么這個針眼是怎么弄出來的呢?牛兒說,“你有沒有發現龍板的包裹層下面有釘子固定,想辦法弄根釘子出來。打眼就把釘子對準銅棒,用中門碾壓。你個龜兒子還是大學生,這點辦法都想不出來,我看你是讀書讀傻嘍。”
嚴武被牛兒的幾句話梗得說不出話來反駁,不是自己無能,是沒有你們經驗豐富啊!
不大一會兒,嚴武的內包就縫好了,嚴武發現牛兒真是一把做針線活兒的好手,這針腳縫的又細又密,還貼身,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嚴武笑著說,“牛兒,給我縫個枕頭嘛,我每天晚上睡覺做噩夢,好惱火哦。”
牛兒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可以啊,斯文,拿包煙,我就給你做。原來,牛兒看著嚴武給人發煙眼饞了,而自己只能每天抽阿峰的煙屁股,屁味道都沒有,自己也想牛逼一下。
嚴武想了想,點著頭說,好嘛,一包煙。
一聽這話,牛兒頓時來了精神,立刻展開了行動。他一把站了起來,來到龍板前,直接打開了別人的箱子,在里面開始找衣服,當然都是康哥下面小弟的箱子。下面的人頓時驚叫喚,“牛哥,這件我還要穿的嘛,那件我才洗干凈了勒。你要做啥子?”
“爬你媽勒,一邊起開!老子就要找干凈的衣服,不然拿你的爛衣服給斯文哥當枕頭啊?”牛兒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下面的人對他又氣又恨,但是毫無辦法。畢竟牛兒唯一的工作就是飯后給大家洗碗,可以說是最輕松的工作了,這說明牛兒在監舍的地位離享受只有一步之遙了,當然沒人敢得罪。
果然,當嚴武下午放風回來的時候,牛兒已經做好了一個雪白的枕頭放在了嚴武的箱子上,在監舍里一包煙,就是有這么大的魔力。嚴武依照約定,給了牛兒一包藍嬌,終于牛兒也能牛逼起來了,因為不是他等別人的煙屁,而是別人在等他的煙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