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部,迅速好像被蜂蟄一般將手收了回來,左半邊臉已經腫的不行了,短時間內根本沒法觸碰,自己被關在小號中沒有辦法,只能靠時間緩緩撫平腫脹,希望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要不然自己這么一個大齡帥哥,以后怎么再結婚。
小號的伙食和監舍里差不多,只不過主食從米飯變成了饅頭,而且還是那種很硬的饅頭,外加一小份煮花菜和一小盆開水。嚴武苦笑著,他的臉腫著根本沒法咬東西,只能用手一點點從硬得像石頭一般的饅頭上撕下一些來,在菜盆中蘸了一些湯汁,緩緩的放到嘴里,慢慢用口水將饅頭融化,最后才吞了下去。
此刻的嚴武無比的感謝看守所的大廚將犯人所吃的菜都做的很咸,這剛好可以用來下這個硬饅頭,而且越是吃得慢,嚴武發覺自己越是珍惜在外面自由的時光。他發誓自己只要走出看守所的大門之后,再也不犯法了,規規矩矩的做一個守法的良民,為大夏國朝廷建設新時期的特色社會主義社會添磚加瓦。
中餐、晚餐結束后,嚴武拖著疲憊的身心,倒在窄窄的小木床上。因為手腳蜷縮的緣故,嚴武只能背靠著墻壁,將手和腳放在床外懸空側臥著睡覺,而且還不能左臉在下,因為臉上的淤腫還沒有消除,只能頭朝鐵門,右臉在下,屁股朝著里面的墻壁。這種異常別扭的姿勢,使得嚴武過了很久才睡著,頭頂上的節能燈依舊亮著,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不熄燈,只不過夜間的亮度要黯淡一些,兩根燈管只開了一半,嚴武將號服拉起,蓋住自己的頭部,也不顧號服上難聞的酸臭汗水氣味,這才勉強熟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嚴武忽然一下從睡夢中醒來,在這幽靜的環境中,人的感官會變得異常的敏銳,嚴武忽然發覺小屋之內的空氣中多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刺鼻味充斥在房間里,漸漸地越來越濃,越來越不加掩飾,常常在外吃飯的嚴武立刻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了,醋,絕對是醋!只是這屋子里怎么會有醋!
嚴武翻身起床到處察看,這才發覺在小木床的床底,有一條寬不到兩指的溝槽,溝槽呈盤蛇狀,在小木床底部來來回回繞了好幾個彎,但是并沒有繞出小木床的范圍。溝槽并沒有通往何處,盡頭是死口,而它的來處卻是墻角出的一個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