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里的司機停下車就轉身往后面看,觀后鏡里實在是看不清楚,這一轉頭就看到護士和男傷員臉上驚恐的表情,再仔細一看自己身后的擔架上卻是空空如也,仿佛剛才的槍聲只是一聲小孩子放的鞭炮,一個普通的惡作劇罷了。
“傷員呢?”司機開口問道。
“消~消失了,就在剛才!”男傷員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你在搞笑嗎?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司機把頭轉向了自己的同事。
“真的消失了!他突然掏出一把槍,向著自己的腦袋,二話不說就開了一槍,弄得司機座后背是血,然后尸體就突然間消失了。”護士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摸了摸身邊的司機靠座。上面干干凈凈,別說血痕,就連一絲彈孔都看不到。
“等等,那把槍我好像在哪里看到過,有點熟悉。”男傷員開口,腦子里思索起來。
“你們說的是這把槍嗎?”一個聲音在救護車前排副駕駛上響起,只見一個人影端端正正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手中一把銀輝色的手槍正指著司機的腦袋,司機身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啊~”護士立刻尖叫起來,救護車里充滿了她那高亢的聲音,傷員消失了,重新出現一名持槍的陌生男子,今晚簡直是見鬼了。
“對!就是這把槍!你就是開槍打我的那個犯人!我想起來了!”男傷員此刻腦中頓時想起來自己在哪里看到過這把漂亮的手槍,情緒激動的頓時把手往大腿上一拍,傳來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
“你們都下去,這車我要了。”嚴武沒有為難這些人,用自己手中的槍朝窗外揮了揮手。
司機立刻乖乖的跳下駕駛室,來到救護車后面,打開車門,幫助護士將男傷員抬了下來,這才又重新關上后門。三人站在五彩霓虹的繞城高速上,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手機!手機呢?趕緊給領導打電話!”有人開始提議。
“我手機放座位旁邊了,沒敢帶下來。”司機首先說道。
“我的手機上車登記時就被沒收了。”男傷員在擔架上把手一攤。
護士從護士服里摸出一部手機來,“我帶了~”
“那還說什么!趕緊打!”兩人異口同聲的催促道。
看守所這邊的排查已經到了中后期,里面大部分的地段都被搜查過了,卻依舊沒有發現犯人嚴武的蹤跡。
有一名人員在一間僻靜的雜物間里被發現,與其他的人員不同,這名中年人腿上沒有槍傷,只是被打暈后捆住,嘴里還被塞上了東西防止其發出聲音。
“咦?這不是倉庫值夜班的胡成棟嗎?”
“老胡,你怎么搞的這么慘?!”
“夠幸運的啦,至少沒像我們一樣,大腿上挨了兩槍。”同事們看到被困的像個粽子一樣的老胡,顧不得傷勢,立刻打趣起來。
“胡成棟?不是之前有一位胡成棟上了救護車嘛?和另外一名傷員一起被送往武警總醫院了。”一位武警戰士在給老胡作登記,旁邊一位手拿傷員名單的戰士不經意的往自己手中名單上一瞄,立刻發覺有問題。
“你們看守所到底有幾個胡成棟?”
“就一個啊?就是這個看倉庫的老胡。”
“剛才那個被送走的也是老胡吧?樣子我看清楚了,天天見面,怎么會認錯。”
“對,我好像也是記得,那個老胡腿上中了兩槍,傷勢挺重的,需要緊急治療,立刻就被送走了。”看守所的警察紛紛開口。頓時武警戰士覺得事情不對了,立刻上報。
“前一個胡成棟是在什么地方發現的?”
“就在倉庫里,倉庫門大打開,他就流著血躺在門口。我們負責搜查的戰士一眼就看到了他。”
“第二個胡成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