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婭,不要去碰那個東西!我們不知道那是什么,看起來怪怪的!”
“不好!包裹里的火炬開始自己燃燒起來,觸發了那個東西,我們陷入奇怪的空間了!”
“到處是怪異的光線,這到底是在哪里?我們還在遺跡中嗎?”
“那是什么東西!有什么東西出來了!”
“我的天啊!這是什么怪物?!像章魚一樣的身子,到處是觸角,頭上卻長滿了眼睛!”
“戰斗開始了!我們迎戰吧,還好它是一個人!我們要謹慎,注意補血,我和迪士馬斯輸出。”
“不,我的天,它開始召喚同伴了。這是什么東西?長得像海葵一樣!”
“壓力!我們的壓力在不斷上升!我快要瘋了!”
“不,不要!迪士馬斯,你堅持住!”
“雷納德,你要干什么?!不要這樣做!”
“我們中間必須要有人逃出去,告訴大家遺跡里出現了這種新怪物。我身為天父的十字軍,就讓我犧牲在這里吧!”
“啊!雷納德!”
“帕拉塞爾蘇斯,你也要死了嗎?怪我,都怪我!我不該亂碰那個東西!”
“不,不怪你,那是你的怪癖在作祟。逃出去!尤利婭,你們倆一定要逃出去!”
砰地一聲,怪物長滿尖刺的觸角猛地抽了過來,頓時將帕拉塞爾蘇斯的腦袋打開了花,鳥嘴面具爆炸了,只留下空中一張漂亮的小嘴在翻滾。
“不要!”一個身影從床鋪上翻身而起,后背上濕了,月光透過窗戶照在那張蒼白的臉上,一張粗獷的面容隱約而現。
“又回想起那件事了嗎?”迪士馬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將頭深深地埋在被子里。
過了一會兒,心情漸漸平復,他翻身起床,站到窗戶前,透過樹杈之間的縫隙,遙望遠處的墓地,曾經可以毫無顧忌的揮舞短刃和火槍的雙手,此刻不斷的顫抖,那在夢中,活躍在黑暗中顫動的陰影是他無法逃避的噩夢。
時光讓他的面容更加蒼老,酒精的麻醉早就使得原先在指尖翻飛的短刀一次次的落地,就連每次扣下火槍的扳機都變成了一種賭博,他再也回不到從前的樣子了。
夜色中,傳來城墻木門放下的聲音,接著是鐵柵欄拉起的聲音,然后馬蹄踏在石道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夜空中傳得很遠很遠。
“呵呵,又有不知死活的新人來到了,只是他們不知道這里是一個怎樣的血肉墳墓,希望他們能夠撐過一個月。”迪士馬斯的眼睛望向房屋外石板路的盡頭,又想起兩年前自己和雷納德剛進小鎮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