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論讓他的神經幾乎崩潰,不管自己每次遇上他們,都禮貌地請求他們夜里將電視的聲音調的稍微小一點,孩子是不是能放進臥室照顧,因為自己需要休息,請尊重一下這個社會最起碼應該有的公德。
然而,他們依舊我行我素,不明白他們的所作所為會對鄰居造成怎樣的困擾和傷害。他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其他人,自私到了極點,沒有教養、沒有愛心、不知廉恥,更不會關心自己的鄰居是不是因為偏頭痛還是神經衰弱導致嚴重失眠,也不會在乎自己的鄰居明天還得一早起來上班,當然也不會知道自己的鄰居此刻心中充滿了殺光他們的念頭。
楊順躺在床上,腦中如同走馬燈一樣,轉著這一切。他知道,正常人是不會想著如何去殺人的,但是他更清楚自己,早就已經被這個社會逼得不正常了。
楊順恨那個整夜整夜哭鬧不休的嬰兒,他恨那張又肥又蠢、而且滿是鼻涕、皺皺巴巴的小臉;也恨那只不戴繩子,喜歡對著老人小孩大吼大叫,而且經常在他門前花盆里撒尿的蠢狗。
想到這里,楊順翻身從書架上操起一把散彈槍,沖出自己的房屋,跨過走廊,一腳踹開了隔壁的大門,雙眼掃視著屋里的人。
正坐在沙發上喝酒的隔壁男主人驚訝的望著這位一聲不吭就貿然闖入自己房子的鄰居,“你腦子有問題嗎?為什么打破我家大門?這叫擅闖私宅,你懂嗎?!”伴隨主人聲音而來的是地上那只蠢狗的狂吠,似乎在主人面前,面對這個自己平時就討厭的家伙,它叫得更起勁了。
但是最搶眼的并不是他們,而是客廳里的那臺正在喋喋不休、聲音超大的六十寸樂視tv液晶電視,“我是花少,您現在正在收看的是《帝國新嗓子》”
“去你媽的新嗓子!”楊順抬起藏在身后的散彈槍,直接就將那臺惡心的樂視tv轟爆,緊接著又是一槍,將那個趴在木地板上蠢蠢欲動的賤狗干死。
電視機巨大的爆炸聲和狗血濺滿了客廳,女主人抱著依舊哭鬧不停的嬰兒驚恐的四下大叫。
男主人連滾帶爬的從沙發上離開,拿著啤酒瓶的手指著楊順說道,“兄弟,你他媽攤上大事了!老子在朝廷里有人!”
楊順面不改色,右手拉動散彈槍管下的唧筒,打空的彈殼從側面飛出,新的散彈又被重新上膛。楊順把槍口對準退往窗邊的男主人,說道,“別他媽叫我兄弟~老子和你不熟!”說完,一槍激發,男主人胸口中搶,開了一個大洞,立刻就死了,身子被子彈的威力擊飛,撞碎了身后的窗戶,整個尸體頓時從窗戶中飛出,墜往樓下。
“天啊~”現場的女主人已經崩潰了。
“求求你了,別開槍,我還有個孩子~”女主人一邊哭訴,一邊將嬰兒舉在自己的胸前,甚至頭上,企圖向楊順求饒,讓他看在小小嬰兒的份上,放過自己。
楊順嘴角微微一斜,直接抬起槍口,又是一槍。
“砰~”的一聲巨響,滿天的血霧飄揚,那些血花落在楊順的臉上和身上,如同點點桃花。
鮮血將崩潰的女主人身染紅,雙手緊握之處已經是空無一物,女主人癡呆的站在原地,似乎已經麻木了。
楊順在這一刻,終于得到了滿足,他的臉上露出微笑,放下手中的散彈槍,閉上眼睛,迎接這一瞬間難得的寧靜時光。
“哇~哇哇~哇~”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大,瞬間將正大字型躺在床上的楊順的思緒來了回來。
是的,剛才的一幕都是楊順在腦中幻想,都是他意淫出來的東西。可憐的楊順依舊還躺在自家的床上,艱難地抵抗著失眠。
他沒有起身,也沒有沖到鄰居家大開殺戒,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家里根本沒有散彈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