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楊順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好像帝國元首一樣,坐在閱兵禮車上,汽車緩緩而行,四周播放的是崔健的《新長征路上的搖滾》,道路兩旁是不斷搖旗歡呼的群眾。
前面是兩列帥氣的摩托警車開道,人們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問問天,問問地,還有多少里;求求風,求求雨,快離我遠去。”不少孩子手中揮舞著帝國國旗,又蹦又跳,并向楊順不斷揮手,甚至還有些孩子學著帝國軍人的模樣,向著禮車致敬,他們是帝國的未來。
“山也多,水也多,分不清東西;人也多,嘴也多,講不清道理。”青年人和中年人手中揮動國旗的頻率就比較小了,他們望著緩緩而過禮車,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但是也有人身披國旗,不斷的將手中的彩條拋向空中。
“怎樣說,怎樣做,才真正是自己;怎樣歌,怎樣唱,這心中才得意。”苗迪坐在自己的旁邊,對著兩旁的群眾同樣揮舞著雙手。人群中的老年人卻是漠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不歡笑也不憤怒,如同剛才過去的是一團空氣一般。
有人高喊著“帝國萬歲”,有人掩面哭泣,有人狀若瘋牛,有人靜如磐石,可謂是群魔亂舞。
這一刻,楊順似乎感到了神一般的存在,自己就是帝國的神,自己可以指引這個偉大而古老的國度繼續前進。
濃烈的陽光從空中撒下,照在禮車上,也照在楊順和苗迪的身上,似乎有些刺眼。面對著這如同烈火一般的驕陽,楊順感覺有些刺眼,正要瞇起眼睛。
歌曲唱到,“一、二、三、四、五、六、七!”
然后現場前方一片嘩啦啦的聲音,這是禽類揮動翅膀的聲調,有人在放飛和平鴿。
楊順滿臉的笑容在這一刻凝住了,因為他看到人群中有人從懷中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槍,直直的對準了行進禮車上的自己。
砰!的一聲槍響之后,楊順從睡夢之中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一個帶著紅色頭套的人手持手槍,在他腦袋上方拉動套筒,罩住整個頭部和脖子的頭套,只露出眼睛和嘴來。
“做噩夢了?”頭套下面發出苗迪的聲音。
苗迪一把拉開頭上的頭套,黝黑的長發重新披上了她的肩頭,對著躺在床上不斷喘著粗氣的楊順說道,“這副行頭,你覺得怎么樣?”
“很不錯~很不錯~”楊順連說兩遍這才平復了起伏的胸膛。
苗迪皺著眉頭說道,“天啊,大叔,你的臉色真他娘的糟糕。”
又是新的一天,既然昨晚確定了目標,兩人的行程當然就要繼續,所以,奧迪車立刻調轉方向,向著西南的廬州而去了,因為明天上午,他們的目標會在廬州有一場公開演講。
車輛行過田野、行過隧道、行過高架、行過燈火輝煌的街道,苗迪高興的和楊順討論著眼前的一切,因為她從來沒有來過廬州,對于這座美麗的城市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鮮和好奇。
兩人做好準備工作,翻閱了范剛教授的公眾號和博客之后,他們發現,范剛教授注重健康,有晨跑的習慣。從他過往的旅行照片來看,他基本都是入住附近有大型公園的高級酒店。而在廬州大學的校園網上他們看到了范剛教授到達廬州,入住酒店的消息,而那附近剛好有一個公園。
于是兩人一大早,趁著天色蒙蒙亮就出發了,而這時,清潔工人才剛開始工作,馬路上幾乎沒有人,更別說公園里了,到處是一片寂靜。
“他在那里。”躲在林蔭之中的兩人,楊順舉著望遠鏡,苗迪則是固執的戴上了中意的紅色頭套。
“這種人渣都要保持健身,看來我也是應該注意一下身體健康了。”
多的話不說,四下無人,楊苗二人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手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