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尸體和骨骸擺放得整整齊齊之后,旅者左右手交叉捏了一個指決,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這些尸體骨骸之上泛出道道白光,形成一個個虛形,微微晃動,接著就變成一個個光點消散在空中。
旅者等深坑之中的光點殆盡,這才重新用泥土將深坑填埋,整理平整,長出一口氣之后,說道,“好了。”
“你這算是一種儀式?”
新來的人一頭白色長發被金屬束圈系住垂往腦后,一張極度男人味的臉上,左眼處自上而下斜著有一道深深的傷痕,胡子生長地很旺盛,但是很明顯能看出之前精心刮理過,被人修剪出一個漂亮的形狀。
皮質和鎖甲結合的外裝下穿的是黑色的棉套,能有效地緩沖各種沖擊。兩把較窄的長劍背負在背上,從劍柄的長度來看,單手或者雙手都適合把握,同時一把小巧的折疊弓弩被懸掛在腰間。再配上緊致的手套、長褲和靴子,明顯出身與那些只在身上披上幾塊麻布就算是衣服的平民不同,也不和救下的士兵類似,看來是一位擁有新身份的人士。
旅者點點頭,張開嘴露出一口白牙和笑容,“是我家鄉那邊的一種儀式,能夠祝福這些靈魂擺脫惡念,成為純潔的幽靈,早日投胎。我由于一場意外來到這里,第一次看見你這樣的裝扮,請問,你是一位貴族嗎?”
這句話把陌生人聽得一愣,臉上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接著搖搖頭,“我可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爺們,只是一個被迫勞碌奔波的獵人。”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深坑里填埋著泥土,似乎都在為晚上的晚餐做努力。
“獵人?只是獵殺普通野獸,還是說專門狩獵那樣的東西?”旅者斜著腦袋,用下巴指了指懸掛在馬匹后背上的獅鷲腦袋。
“那只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它算是長得好看的類型了,還有很多比它難看的和難纏的怪物,剛才看到你能熟練的操縱火焰,你是一名術士?”
“不是術士,算是一名旅行者,那只是我的一點武技。”
兩人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天色已經漸漸昏暗,遠處的一些丘陵也陷入了黑暗之中,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這時旅者才發現陌生人的眼睛竟然是豎瞳,這證明這位陌生人有著調節入眼光線、以及夜視的能力,想想他剛才所說的獵人職業,旅者問道,“你們獵人都有著這樣一雙美麗的眼睛嗎?”
陌生人聽了一愣,點點頭,“要成為獵人,這是必須的考驗。”
“擁有它想必會付出不少代價吧?”
“對,想得到更強的力量,就要接受變異、痛苦、試煉和死亡。這是誰也無法擺脫的等價交換,中途失敗就是死亡,還好最后我成功了。”
旅者吹了一個口哨,一只紅渡鴉不知從哪里飛來落在旅者肩上,自顧自地啄起身上的羽毛,“那肯定是個難忘的故事,我想,今晚在酒桌上,我們絕對有更多的話題可以聊聊了。”
“像我這樣的變種人,你不害怕嗎?還是說你見過我這樣的不少?”陌生人終于有些奇怪,這位自稱來自遠方的旅者,似乎并不像普通百姓那樣害怕自己,也不厭惡自己,說話中透露著一股平等對待的味道,這在他的生涯之中,只有少數幾位朋友、術士和同類身邊才能感受到。
“那有什么?相對于外表,心思和靈魂才是最美的地方,也是最昂貴的珍寶。再說了,說不定我的外表比你還要可怕。”旅者笑道,看起來他是個樂觀,積極向上的人,很多事情都喜歡往好的一面去猜測。
陌生人沉默了一下,伸出手來,“重新介紹一下,杰洛特,一名獵魔人,你也可以叫我白狼。”
旅者似乎很高興,“羅先,一名想要尋找生命和死亡意義的旅行者。”
“杰洛特,白狼,你的外號是來自于你的頭發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