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岑倦在傅聽面前都是騷里騷氣,沒個正形的,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讓傅聽感覺到了他的脆弱。
莫名的,像有一根刺,輕輕的從傅聽心口處扎過。
傅聽其實很清楚,她的心早已經(jīng)為岑倦淪陷進去了。
她輕拍了拍男人的脊背,聲音糯糯的問,“你夢到什么了?”
岑倦沒有說,只是伏在女生天鵝頸邊的呼吸聲更沉了。
傅聽小臉崩起來,“你要是不告訴我,就不準碰我。”
“也沒什么。”岑倦聲線懶散,略顯出三分輕描淡寫,“想起了以前在孤兒院挨打的時候,還挺嚇人的。”
傅聽從小到大沒吃過苦,除了上輩子父親死后那三年過的有點艱難,但說到底她并沒有接觸過黑暗。
因此也就想不出來,岑倦在孤兒院竟然還會挨打,她皺了皺眉頭,“你以前在孤兒院,受欺負了嗎?”
“很臟。”岑倦只說了這么兩個字,他笑,“會污了你的耳朵。”
他的女孩是水晶,是寶藏,是天地間一捧晶瑩剔透的清泉。
岑倦不想讓她知道那些骯臟。
傅聽想象不出來岑倦小時候的經(jīng)歷,卻也能猜出岑倦過的日子不會很好,她不想揭他的傷疤,就軟軟的說道,“沒事,都過去了,那是噩夢,天亮就會好啦!”
“抱抱你就好了。”岑倦永遠不會告訴傅聽,她對他來說,就是他心中唯一的凈土。
在她身邊,他能得到安寧。
傅聽不太會安慰人,就默默的讓岑倦抱了個夠,直到已經(jīng)很晚了,岑倦才依依不舍的松開了傅聽。
“謝謝妹妹安慰哥哥。”岑倦輕聲笑,狐貍眼微彎起來,“很晚了,你快點去休息,否則又要長黑眼圈了。”
傅聽喔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沒走幾步回過頭,關(guān)切的問,“你不怕了嗎?”
岑倦喉結(jié)輕滾,斯文的笑了笑,一如往昔的妖孽非凡,很溫柔的“嗯。”了一聲。
傅聽慢吞吞轉(zhuǎn)過身子,往樓上走,腳步頓了又頓,最終還是沒忍住,又噠噠噠的跑回岑倦面前。
男人垂眸莞爾,“怎么又來找哥哥?”
小姑娘仰著頭,脆聲脆氣的問,“你現(xiàn)在心情真的好了嗎?”
岑倦看著傅聽眼底這滿滿的關(guān)心溢出來,其實心情早就特別舒服了,卻輕嘆一口氣,“老實說,不太好。”
傅聽一臉我就知道,抬頭看了眼墻壁上的時間,提議,“現(xiàn)在離天亮還早呢,為了防止你再做噩夢,我陪你睡吧。”
岑倦,“……”
還,還有這種好事?
男人努力抑制著快要翹起來的嘴角,一臉猶豫的說,“這樣不太好吧?又沒名沒分的……”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傅聽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分說拉著岑倦去了他的房間。
傅聽命令道,“躺上去!”
岑倦,“……”
這……這么刺激么?
男人舔了舔唇,忽然有點興奮,順從的躺了上去。
傅聽隨即爬上去,從旁邊拿起一個巨大的枕頭,橫亙在他們中間。
小姑娘一本正經(jīng)的對他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你怎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