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女孩低著頭悶悶不樂的樣子,岑倦看在眼里,也沒有開口問。
他陪著她走了一會,走的累了,兩人坐在無人的長椅上,岑倦從兜里掏出順手買的一串糖葫蘆遞過來。
男人微垂眼,眉目在夜色下越發(fā)清雋好看,嗓音低懶又溫柔,“要不要?”
傅聽接過來,剝開透明色的糖紙,咬了一口山楂,慢吞吞的說,“我不開心。”
岑倦往她旁邊靠了靠,胳膊抬起來放在傅聽肩后,俯身看她,恰到好處的溫柔讓人心動,“為什么不開心。”
這個動作,傅聽整個人好似被包圍在他懷里,男人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讓她很舒服。
傅聽也看著他,聲線溫軟,“要抱。”
岑倦求之不得的笑出了聲,手臂往傅聽的腰間穿過去,緊緊把她摟到了懷里。
傅聽臉頰埋在他的頸窩,睫毛微顫間撩動他的皮膚,帶來一股輕微的戰(zhàn)栗。
“我一直都在做同一個夢。”女孩細(xì)嫩的聲音很小。
“什么夢?”岑倦撫摸著傅聽的頭發(fā),溫柔而繾綣。
傅聽沉默了很久才說,“我夢見了我的媽媽,她丟了我,我一直在哭,她也不理我。”
岑倦喉嚨一緊,“然后呢?”
“可是我也聽見她哭了,她不想不要我,她哭的好難過,我也很難過。”
傅聽輕輕的說,她一直覺得她不在意的,沒有媽媽還有爸爸,而且她都已經(jīng)長大了,早就不需要媽媽了。
可是那個夢還是影響到了她。
她嘀咕道,“那個夢讓我覺得,她不想丟下我的,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我想找到她,就是想知道原因。”
可如果秦?zé)熅褪撬赣H,憑著對秦?zé)煹牧私猓驘o非就是不想要她。
早知道結(jié)果是這樣,傅聽還不如不知道真相。
岑倦聽著可要心疼死了,但他也知道,這個時候的傅聽并不需要任何同情。
他抬起傅聽的臉,注視了她幾秒鐘,按著她的唇角親下去,輾轉(zhuǎn)間聲線模糊的說,“她不要你,你就不要她。”
*
隔天,明芝傅僵帶著傅霈傅聽來到了秦家。
昨晚他們就聯(lián)系了秦家今天來商量解決方案。
傅聽母體基因與秦?zé)熞粯邮鞘聦崳呐赂导也幌氤姓J(rèn),也必須要給個交代。
這是秦家二房的事情,秦欲秦卿并不在場,寧月做為秦家主母得出面替二房做主。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后,寧月心情復(fù)雜,卻又莫名透露出一股竊喜。千千吧
傅聽是秦?zé)煹呐畠海砩狭髦丶业难且菜闼雮€外孫女了。
兩家人坐在大廳,明芝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們保守秘密,當(dāng)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
寧月笑了笑,“傅夫人這話真有意思,傅家借用了秦?zé)煹幕颍拍茉杏鲂÷犑鞘聦崳趺茨墚?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難道小聽是你家的孫女,就不能是秦家的外孫女了?”
明芝皮笑肉不笑的說,“當(dāng)初借用基因是通過了批準(zhǔn),隨意從基因庫里提取的,傅家并不知道是用的秦?zé)煹幕颍倚÷犚恢笔歉导茵B(yǎng)著,也一直跟著她爸爸過的,跟秦家毫無關(guān)系。”
傅聽很直接的說,“我不需要母親。”
安氏頓時坐不住了,指著傅聽的鼻子道,“你,你這是大逆不道,連親媽都不認(rèn)了,這是誰教給你的家教?”
安氏顯然已經(jīng)代入了傅聽的姥姥,端起了長輩架勢。
這讓明芝等人心中很是憤怒,傅聽在他們家可是捧在手心里的小寶貝,秦家算什么東西敢這么上綱上線?
“別吵。”秦鎮(zhèn)瞪了妻子一眼,他雖然沒啥出息,但不代表沒有腦子,見傅家人是有備而來,十分識趣的說,“這件事本就讓人意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