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亦平臉一沉“現在是你任性的時候么?我不勉強你留下,自己想清楚后果。”話到后面,語氣便有些重了,說完,轉身出了書房。
葉知秋一個人僵坐在書房的沙發上,半晌,才下定決心般站起。
上樓推門進主臥時,羅亦平已換了睡衣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躺椅上看書,看到葉知秋推門進來,眼底掠過淡淡的滿意,總算有點理智,沒有任性到底。
葉知秋取了睡衣走進衛生間。
洗澡的時候,發現沐浴露牌子換了,雖然都是茉莉香型的,卻從自己習慣用的日本嬌黎恩邂逅香水沐浴露,換成了歐詩丹茉莉沐浴露。
洗完澡在梳妝臺前拍護膚水的時候,葉知秋看到一瓶不屬于自己的護膚水雜在自己的護膚品中間,扎眼如刺。
心念微動,她拉開梳妝臺的抽屜,果然,里面整齊地放著一套法國嬌蘭的護膚品,從精華到眼霜到晚霜,一應俱,獨少了一瓶護膚水。
冷冷一笑,之前拿睡衣的時候,就看到不屬于自己的內衣單獨放在另一個角落。看來,有只手,悄悄地在改變著什么。
這么明顯而拙劣的手段啊。
葉知秋瞥了眼羅亦平,后者靠在沙發躺椅上已經合起了眼。
睡著的羅亦平,臉部輪廓沒有平常那么凌厲,微蹙著眉心,似乎睡夢中也有著煩心事。
堂堂羅氏總裁,就算要金屋藏嬌,也必定不會帶到這里來,他有的是房子可用。
小丫頭有心機,只是還嫩了些。
不過有一點倒是能夠證明,她離開的這段時間里,蘇雨柔來過這里。
為了保證明天的精力,葉知秋吃了粒褪黑素,頭挨上枕頭,很快便睡著了。
半夜里覺得屋里的空調有些涼,又懶得起來去調整,只把身上薄薄的空調被裹得緊了些,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早上睜開眼,卻看到身上除了空調被又多了條毛巾被,怪不得后來覺得暖和了。
側頭看了下身邊,另一個枕頭一點皺痕都沒有,羅亦平睡了一夜沙發。
沙發躺椅那里已經沒有人了,葉知秋皺了皺眉頭,羅亦平長手長腳的,這半躺椅睡一夜,可不舒服。
葉知秋梳洗完出房間下樓,母親與父親已經起來了。
葉正儀在花園里迎著朝陽打太極,母親則半靠在起居室的貴妃榻上,羅亦平坐在她身邊,笑容沉靜地與她說著什么。
晨曦透過起居室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照射進來,映在母親臉上,可能是經過昨天一晚上的充分休息,溫心如的臉色看起來好很多。
廚房里,保姆朱嬸在忙碌著,看到葉知秋進來,低眉順眼喚了聲“太太早。”
葉知秋倒了杯白水加了點食鹽,拿筷子攪拌著,目光凝注著手上杯中白色食鹽粉隨著筷頭的攪動飛速旋轉融化,同時,淡淡道“一會把我房間里的垃圾清理掉。”
朱嬸點點頭“好的。”
葉知秋一口氣喝下手上的淡鹽水,放下杯子,出廚房前又加了一句“包括鞋柜里的那雙拖鞋。”
朱嬸差點打翻了手上正在盛的粥碗。
到達中心醫院時,中心醫院的沈院長已等在門診室了。有了沈院長的程陪同,檢查做得非常快捷。
原定的檢查項目都做完后,葉知秋讓父親陪著母親在特區病房休息,自己則和羅亦平一起來到血液專科專家室。
羅亦平選定的主治醫生姓良,五十多歲年紀,葉知秋看過他的資料,海歸,應當是目前國內在治療多發性骨髓瘤方面最權威的教授之一了。
看完所有的報告后,良教授說“再做個骨髓穿刺吧。”
葉知秋遲疑了,“我媽一直認為是腰肌勞損,這一做骨髓穿刺,不等于告訴她病情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