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僅“圣諭”二字便足以讓眾人退避三舍了。
哪怕直到現在也沒瞧出這些羽林衛屬于哪個校尉營,大家也不敢再管閑事,但也還是有人認出了人群中的李葉。
心里偷偷震驚外,更是對其行事風格大為震驚。行事這般猖狂囂張,這般目中無人,可見這李葉背后勢力多么強大。
孫武這時又回過頭,冷冷朝跪地哭嚎的大臣們道“諸位大人還請速速散回府衙,末將領了旨意,半柱香時辰眼看就到了,那時誰若還不離開,莫怪末將將爾等杖斃當場!”
眾人也不敢再罵,紛紛看向帶頭的兩個侍郎,不知是該退還是該梗著脖子,與羽林衛兵手里的刀槍比比軟硬。
門內叫醒躲過挨打的官員們,已嚇得渾身冒冷汗,紛紛靜若寒蟬,縮在角落里不敢說話。
帶頭的兵部侍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卻仍舊嘴硬道“你說是‘奉旨’!圣旨呢?”
趙田、孫武一楞,接著神情有些躲閃,別人不清楚,他們可明白得很,哪里有什么圣旨,這謀逆犯上的勾當,還是李葉逼著他們干的。
二人身為直系下屬,若是不想被李葉當場咔嚓了腦袋,就只能硬著頭皮跟他一路走到黑了。
“哼!拿不出來么?……矯詔!你們竟敢在朝廷府衙門前矯詔!”原本到底的侍郎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扶著墻站了起來,氣勢也攀升許多。
李葉瞥了眼面前叫囂著的官員們,嘴角笑容繁密,伸手入懷拿出一封明黃絹布,伴隨著眾人目瞪口呆的模樣,緩緩展開。
“奉大唐天子詔!卓令兵部侍郎李葉,領兵緝拿兵部尚書趙景慈,若有違抗者,以謀逆論處!”
“假的!不可能!陛下不能這么對我!”
門內人群里忽然闖出一人,踉蹌幾步站在李葉馬前,滿臉的不可置信,嘶吼著。
李葉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眸中露出一絲譏笑,眼前這個年近花甲的趙尚書,此時哪里還有半分老成持重的模樣。
“趙尚書……見您一面還真是難吶,下官若沒記錯的話,下官上任到如今,這還是咱們第一次見面……嘖嘖嘖,不易啊!”
趙景慈顫顫巍巍的抓住李葉馬下的韁繩。花白的頭發由于動作幅度太大,散落在耳邊,看著有些狼狽。
“你!是你!李葉!你竟敢假傳圣諭!”
“有沒有假傳圣諭趙尚書看不出來么?這皇家的圣旨……莫非趙尚書沒見過?”
李葉故意將圣旨湊近到趙景慈的臉前,黃絹北面刺著皇家獨有的刺繡花紋,金線編織而成的‘圣旨’兩個大字,泛著金光晃得趙景慈眼欲滴血。
真的!是真的圣旨……趙景慈滿臉癡呆的踉蹌幾步,呆呆的看著李葉手中的圣旨。
可是——陛下為何要降罪與他?
趙景慈慌忙間自省其身,難道是他做錯什么了?上任八年來,他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沒有功勞,也還有苦勞吧?
為何?這是為何?
難道是因為他之前收受過幾次數目不大的賄賂?
就因為這個,就要被長安禁軍公然捉拿?當官這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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