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他更是視之若無。
唯一擔(dān)心的,卻是李靖這個頑固不化的老丈人了,若是他真的輸了,那李靖這張老臉也就丟人到家了。李葉甚至都能想象到李靖將他趕出李家的畫面,并且叫囂著給李嫣兒改嫁他人的憤怒嘴臉。
…………
剛過去半柱香時分后,吳姓學(xué)子率先揚了揚手,眸中帶著鄙夷冷笑看了眼李葉,撩袍走到正中央。
“裴相,晚生做出來了……”
裴寂笑容依舊,點點頭道“好,那便由吳公子先來?!?
吳姓學(xué)子原地踏了幾步,搖頭晃腦的念道“夜半聞犬吠,畜生凄凄難。鼴鼠藏宮闈,蝗蝗難過冬?!?
此詩一出,滿場學(xué)子哄然大笑,鄙夷嘲諷的言語不絕于耳。
詩詞其質(zhì)量并未多好,一首很普通的打油詩罷了,也沒有什么通天曉地誨人之詞,卻是諷刺意味十足,甚至是赤裸裸的謾罵。
犬吠、畜生、鼴鼠、蝗蟲……這四樣天下人視為輕賤的牲畜,全都在指向李葉,顯然吳姓學(xué)子并未將李葉當(dāng)做對手,甚至連詩詞都只注重譏諷。顯然,他是想用李葉先前做得那種打油詩,來反諷李葉。
全場唯有裴寂最為淡然,他見識過李葉的詩詞,更清楚李葉其文采堪稱一代絕品。
“李將軍,該你了……”
李葉眸中帶著冷笑,猛然抬頭,看都沒看吳姓學(xué)子一眼,環(huán)視了一周后緩緩開口。
“攻書學(xué)劍能幾何?爭如沙塞騁攞。手執(zhí)綠沉槍似鐵,明月,龍泉三尺斬新磨??傲w昔時軍伍,謾夸儒士德能多。四塞忽聞狼煙起,問儒士,誰人敢去定風(fēng)波?”
原以為將要看笑話的眾學(xué)子們瞬間悄聲無息,一個個愣愣的看著李葉,滿臉的不可思議……
一首半詩半詞的詩作被李葉緩緩吟出,雖語氣清淡,卻帶著俯瞰天下的輕狂,很顯然,李葉這首詩比吳姓學(xué)子高了不只一籌。
與前者那種度量狹隘、睚眥必報的打油詩比起來,李葉的詩詞不僅轍、韻堪稱上乘,連寓意都比起高出了很多個檔次。
兩首詩詞,一文一武……卻是高下立判!
裴寂似乎早有預(yù)料似得看了眼李葉,眸中欣賞之意更濃,又看向眾人笑道“眾學(xué)子以為,此遭孰高孰低?”
打人就要打臉,不打臉不講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