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杭州收些龍井茶,然后放到深圳來賣。”
韓占奎“那翁家山的龍井,不比他們梅家塢差,如果梅家塢的能賣,翁家山的就更能賣了。”
韓春雷聽他這話,頓時一喜“那這么說,占奎叔你是支持我唄!”
“支持那當然是支持的!翁家山那頭,你嬸子的娘家弟兄還是有些門頭的。但是春雷啊,你想倒騰茶葉,最好等到明年春天。”
韓春雷不解“為啥?”
韓占奎解釋道“你沒種過茶不知道,這龍井茶啊,春茶最好,也最貴,現在早就被供銷社收得差不多了。現在你再去翁家山收茶葉,只能收到秋茶,而且估計也沒多少存量。秋茶雖然便宜,但是味兒太重,都是茶農留著自己隨便喝喝的。你倒騰到深圳去,能賣得出去嗎?可別生意還沒做成,就先砸了自己的招牌!”
“占奎叔,秋茶正好!”
韓春雷的聲音里都透著喜悅,“你不知道,廣東人還嫌我們的春茶味淡呢!依我看,茶反比春茶更受歡迎。秋茶也是龍井茶,放心,砸不了我的牌子。”
“既然你這么說,那就成!明天,我就讓你嬸子回趟娘家。不過你叔我也算你的長輩,倒要提醒你兩句。”
“叔,您說?”
“一個啊,是現在政策好了,大家伙膽子也大了。但凡能掙點錢的買賣,大家伙都想沾著點。所以你收茶這個事啊,肯定是捂不住的,你得防著有人給你使壞。”
“嗯,多謝占奎叔提醒。”
對于韓占奎說的,韓春雷深以為然,這個是早晚的事情,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韓占奎又說“這第二個啊,就是這收來的秋茶,你準備怎么弄到深圳去?”
韓春雷“叔的意思是說,運輸問題?”
“對唄,”韓占魁問說道,“茶葉這東西,怕光怕濕,一旦保存不好就容易糟踐了。從咱們這郵到深圳,怎么也要一個多月吧?這茶葉要在路上跑一個多月,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
這一點,韓春雷也考慮過。
郵局無論安全性還是時效性,都確實不適合作為運輸的渠道。
所以他想的是找南下的人,幫忙人肉帶過去。
而且這個人肉帶貨的人選,還必須找一個靠得住的人才行。
不然半路把貨丟了,泡水了,受潮了,就算帶到深圳也全廢了。
韓春雷“叔,肯定不能從郵局走貨,感謝叔的提點!”
“嘿,這算哪門子提點?做生意,叔知道你是把好手,就算叔我不說,你肯定也能顧全到。毛主席不是說過嗎?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在興旺時期,好像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
作為忠于革命忠于毛主席的老戰士,毛主席的話,韓占奎背得滾瓜爛熟,張口就能來。
“行,叔,我都記下了。那等我嬸子那邊有信兒了,你還是打這個電話,就說找羅家雄家的租客韓春雷。”韓春雷說道。
“成,叔曉得了,你一個人在外面,也要多注意安全。”
說完,韓占奎就把電話給掛了,笑著出了村委辦公室。
“我的天,你這電話打了足足五分鐘,韓占奎,你這也太能聊了!”紅旗村村支書徐炳發一直守在門口。
韓占奎樂道“瞧你摳得那樣,還是一個大村的村支書?”
“我摳?你知道這通長途得花多少人民幣?”徐炳發氣急。
韓占奎揮揮手,道“行了,等我們村部從上塘公社那邊結了工程款子,我老韓請你吃老酒,再加半只燒雞,一晚豬蹄,夠意思了吧?”
“這是你說的啊。”
徐炳發說著,突然眼珠子一轉,笑瞇瞇地說道“占奎,跟你商量個事唄,你看你們那個工程隊還能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