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水叔,按理說,你是長輩,太重的話,我不該說。但咱們既然是做事,那就要有個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對吧?”
韓春雷說道:“如果下次再發現你不按規矩辦事,那就請直接走人吧。至于這次……”
韓占水急道:“這次咋樣,春雷你說,叔都認罰,絕對沒二話!”
只要背茶葉的工作不丟,韓春雷怎么罰,韓占水都認了。
自打干了這背茶葉的活兒,韓占水已經不愿意再種地蓋屋了。
韓春雷問道:“咱們村的小學,知道吧?”
“知道啊,原先是咱村里的祠堂。咋的?”韓占水不懂韓春雷怎么突然把話題拐到這兒了。
韓春雷說道:“我聽春風講,咱村小學現在破漏不堪,特別是一到冬天,教室的四面墻就沒有不漏風的。他去年冬天,手還長過凍瘡。既然占水叔你會蓋房子,那不如幫忙把學校修補修補吧。”
韓占水頓時明白過來:“你……讓我去給學校修房子?”
“對,連工帶料,這些錢你出,不能問村里要錢。怎么樣,占水叔,你受不受這個罰?”
“嗯……受罰!受罰!春雷,不仁義!叔也沒二話!”
這么一剎那間,韓占水的眼圈又有些紅了。
他是真有些感動。
他本以為韓春雷會從他身上罰點錢,然后揣進自己兜里。而且他也做好了出血的心里準備。
沒想到春雷竟然想著是給村里的學堂修補修補。
韓占水心里很清楚,雖然修學校連工帶料要自己花錢,但這錢不白花。
筑橋鋪路、修學校,那都是積功德的好事。春雷這一手,既讓自己受了罰,又讓自己保住了面子和里子,還掙了個好名聲,他這罰,他受得真是心甘情愿。
這人的境界,就是不一樣啊。
活該她毛玉珍家發財走了富貴運。
……
從燒鵝店出來后,韓春桃他們出發去火車站。
韓春雷把姐姐拉到了一邊,再三囑咐她,回去之后要沉住氣。還額外交代,這次回去后,再收茶葉時,就別再往收購價上加錢了,因為茶葉越是難收,就越能讓幕后的人露出馬腳來。
目送著他倆離去,韓春雷的心思再次回到嫌疑人選的問題上。
既然韓占水這頭沒啥問題,那最大的嫌疑自然就落在了村口老吳叔的頭上。
時間過去一周多,又到了送茶葉的日子。
這趟,是韓春桃才和老吳。他倆帶著一百二十斤的茶葉,來到了深圳。
東門墟,黃家大院的茶葉倉庫里。
一百二十斤的茶葉通通被倒了出來,鋪滿了四張草席。
“春雷你這是做什么?”老吳問道。
“老吳叔,所有的茶葉入庫之前,都要重新驗收。”韓春雷淡淡道。
“重新驗收?”老吳不淡定了,“之前兩趟也沒這樣啊。”
韓春桃說道:“老吳叔,這是剛定的新規矩,上一趟占水叔過來送茶葉,也這樣。”
“這家伙,也沒聽他回去說起這茬兒啊。”老吳嘀咕著。
韓春桃這一次冷靜多了,不急不躁地說道:“重新驗收很快的,就耽誤你一會功夫,占水叔能等,老吳叔你怎么就等不了?”
“能等,我也能等。。”
約莫過了一刻鐘,驗收立馬有了結果,六袋重量不等的茶葉里,有三袋被摻了陳茶,摻的位置還是一樣,都在麻袋的中間。
韓春桃問道:“老吳叔,這事兒怎么說?你解釋一下吧?”
“這,什么怎么說?”老吳臉色煞白,嘴里卻還肯認,“這些茶葉,也不是我一個人收的,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韓春桃碩道,“這一趟,占水叔、于會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