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一開始尚不知道是來泓親王府解咒,還以為又有一權(quán)貴要做法,正竊喜最近幾天財運不錯,抵達(dá)海棠苑得知請自己來的目的,頓時就傻了。
作為京城一帶頗有名氣的道士,確實是有真功夫傍身的,畢竟是靠這個吃飯,一般的權(quán)貴他多少也帶著些許敬意,只要和這些達(dá)官貴人交好,不愁沒有生意。
但這鳳凌曦可不是普通的權(quán)貴,不僅是當(dāng)朝天子親兄弟泓親王的嫡子,還因為他為人歷來不按常理出牌,連皇帝老兒都未必給面子,更主要的是,竟然要讓他解開昨日早晨自己下的驅(qū)魂令。
解咒倒不是什么大問題,問題就出在昨日他才剛給勇昌侯夫人府上做法用了驅(qū)魂令,今日便來泓親王府解咒。他解了便得罪勇昌侯夫人,不解便得罪世子鳳凌曦,不管怎么選擇兩頭都不討好。
見道士猶豫了,鳳凌曦語氣不善地問道“怎么,解不了?”
道士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世子與這女子的關(guān)系……”
一旁的季寒打斷了道士的話,“世子請你來,是讓你來過問這些私事的?你只要負(fù)責(zé)解咒即可,該給的少不了你,倘若你解不了,那就趁早離開的好。不過你也知道世子是什么人,以后你在京城的‘路’好不好走,那就說不準(zhǔn)了。”
此刻道士只覺得如鯁在喉,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銀子就跟燙手山芋一般,賺也不是不賺也不是。
鳳凌曦和季寒自然知道這道士心里想的是什么,畢竟他在這京城里能混出名氣來,自然也是會做人的,畢竟這權(quán)貴的錢可不太好賺。
道士想了想,世子能把這中了驅(qū)魂令的人從勇昌侯府帶到泓親王府,又能輕松找到他的下落,恐怕已經(jīng)知道其中的彎彎道道了,他再推脫也無濟(jì)于事,于是開口說道“世子,您也知道,昨日貧道才在勇昌侯府下過這咒,今日便解了,勇昌侯夫人那邊,貧道也得罪不起。”
“你倒是老實。”鳳凌曦輕笑一聲,“你覺得是勇昌侯夫人更可怕有些,還是小爺我更可怕些?”
“可怕談不上,不過這么一比,自然是世子更加尊貴些。”道士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覺得這世子哪里是可怕,說是閻羅王都不為過。
他這些年一直在京城內(nèi)活動,對于這權(quán)貴中的事情多少也了解些,據(jù)說這世子爺五六歲時隨皇帝等人去城外的白馬寺祈福,當(dāng)時前去的包含皇家子嗣在內(nèi)。求簽的時候按年歲從長到幼來抽,三皇子比世子大一歲,抽簽時抽了個上上簽出來,到世子時卻只是個上簽,世子便不高興了,說是三皇子影響了他的時運,好像還鬧了些不愉快,至此世子就與三皇子不對付,一直到現(xiàn)在了也如此。。
那三皇子如今可是太子的熱門人選之一,又是皇后所出,身份有多尊貴不言而喻,這世子都敢與他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甚至在皇帝面前都不收斂,可見平時為人有多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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