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晨名則有些尷尬,他的調(diào)侃直接被無視,有一種自討沒趣的感覺,但同樣沒有阻止楊天靠近。
“怎么,你還打算和我等比肩而立?看好了,這是你該留步的地方!”
薛如玉再忍不住出聲,聲音有一股徹骨的寒冷。
說著,她指著距離自己一丈之地的位置,告訴楊天,他只能止步于此。
因為楊天若石再往前,就等于來到了她背后之地,這對任何強者而言,都會形成潛在的威脅!
楊天止步,不再上前。
這讓一直關(guān)注動靜的石跋渾和東晨名都有些微微的失望,仿似想看的一場熱鬧還沒開始,就這樣匆匆結(jié)束了。
薛如玉見此,心中莫名其妙的輕松不少,唇角泛起一抹冷冽弧度,道“算你識時務(wù),之前你若敢再上前,現(xiàn)在只怕早已身首異地。”
這話明顯帶著不屑的味道。
楊天笑而不語,他還沒不至于因為一些言辭上的小摩擦,而選擇直接出手。
見楊天的氣勢完全被薛如玉壓住,都不敢還口,石跋渾和東晨名都不免愈發(fā)失望了。
心中暗自嘀咕,難道自己看錯了?這家伙并非是什么厲害的狠人?
遠處眾人只能看到楊天的背影,倒是沒人發(fā)現(xiàn),這個從一開始就不曾發(fā)出一語,顯得很低調(diào)和平淡的年輕人,就是兇名震天的瘋子楊天。
不過,即便沒認出也正常。
或許,他們聽說過楊天之名,但真正見過的可沒有多少個。
血河翻滾中,黑色小船已漸漸靠近過來,清晰可見。
岸邊,氣氛卻是愈發(fā)凝重和緊繃。
每個人,皆蓄勢以待,做好了爭奪的準備。
或許,不少人會忌憚石跋渾等三人,可那冥船之空間,足可容納五六人。
這也就意味著,除了石跋渾三人之外,還有數(shù)個可供登船的機會!
與此同時,石跋渾他們也暗自戒備起來,在這等時候,他們自然也不敢疏忽大意,以免陰溝里翻船。
“朋友,讓讓,這地方我占了!”
出乎意料,還不等那黑色小船真正靠近岸邊,一道暴喝倏然響起。
伴隨聲音,一個玉帶錦袍、玉樹臨風(fēng)般的青年騰空而來,直接朝楊天所在區(qū)域掠去。
轟!
根本就不問楊天是否答應(yīng),這青年直接動手,掌指化作一尊金燦燦的大鼎,猛地朝楊天砸下。
顯然,這他是有針對的在對付楊天!
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之前楊天在薛如玉面前,選擇了止步和不還口,以至于令這青年認為,楊天可欺!
而見到這錦袍青年出手,石跋渾他們的目光中也有冷芒閃過。
不過當看見只是針對楊天,他們頓時放松起來。
他們反倒有些憐憫楊天了。
虛張聲勢的紙老虎,可注定會被拆穿的,他們不動手,不見得其他人不會這么做!
楊天是真不想在此時動手,否則,剛才他不會選擇止步,也不會面對薛如玉那略帶不屑的話語時,選擇不還口。
可很顯然,有人錯把他的低調(diào)當做軟弱可欺了!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掌風(fēng)所化的金色大鼎破殺而至,楊天不退不避,身影紋絲不動,甚至都不曾回頭。
仿佛,對這一擊渾然不覺!
不少人掌心都不禁捏了一把汗,也有人錯愕,難道他們都看錯了,這家伙之前一直一副淡然低調(diào)的姿態(tài),并非是藏拙,而是在虛張聲勢?
轟!
就在眾人心緒如飛時,場中一聲爆音轟震,虛空炸裂。
楊天屹立原地,身影都不曾挪移一絲,唯有衣衫在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