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她……”玄玉頓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口,“我會好好考慮。”
曹圭知道這些個(gè)皇室中人不容易說服,否則董永一家在天河邊孤苦伶仃守了三年,怎么也不見他們瞧上一眼?
本來兩人還隔著一丈遠(yuǎn),突然,玄玉走了過來,曹圭不自覺往后縮了縮。
“給你!”不知何時(shí),玄玉拿出了一個(gè)晶瑩剔透的小盒子,“這是無痕膠,對去疤淡痕有奇效,說起來也是你們兜率宮的產(chǎn)物。”
曹圭退了一步婉拒道“既然兜率宮有,哪里能讓太子殿下您破費(fèi),您還是收著以備不時(shí)之需。”
“你這只小狐貍似乎很怕我?莫非你也怕我把你扒皮吃肉?”玄玉邊說邊進(jìn)了一步。
扒皮吃肉!曹圭嚇得渾身打了一個(gè)激靈。
看著那只小狐貍又懼怕又惱怒的模樣,玄玉忍不住又淺笑起來。
雖然曹圭也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個(gè)太子笑起來是挺好看的,不過這樣逗弄別人真的好嗎?哎!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從前都是自己挑逗別人,這算是報(bào)應(yīng)嗎?
“傷在背上,就讓我來幫你擦吧!”
這個(gè)太子自來熟也不帶這樣的吧!曹圭忙不迭拒絕“半夏只是個(gè)小小的道童,豈敢勞煩太子殿下?再說……”曹圭指了指天上,“星君們都看著呢!”
“小狐貍你以為我的霜花劍是吃素的?我們被劍氣形成的結(jié)界遮蔽,他們既看不見也聽不見。”
忽然,曹圭想起剛才自己不著衣衫跳進(jìn)水里……殺了自己的心都有了。這個(gè)鬼天庭!能不能讓人有點(diǎn)!
仿佛看穿焦躁小狐貍的心思,玄玉微笑著說道“他們被我蒙住了雙眼,什么都沒看見。”
曹圭的表情從焦躁變得十分奇怪,只見他咬著唇,眼眸低垂,雙手緊緊捏著衣角。是害羞?是歉疚?是感謝?都不是,又像混雜在一起都是。
就在曹圭心緒復(fù)雜的時(shí)候,背部傳來一陣清涼。
原來他本就裹挾外袍出水,玄玉只在他背后輕輕一拉,外袍就滑到腰際。
“太子殿下……您……”曹圭驚愕得說不出話來。臉上也火辣辣的像要燒起來。
“你不必在意什么身份,天庭都是修道圓滿的神仙。只有對道的理解深淺之分,沒有地位高低之差別,皆以渡世救人為宗旨。”
曹圭萬萬沒想到地位崇高的太子殿下竟能說出這樣的言論。他日天庭能有這樣胸襟之人執(zhí)掌,或許能制止不少陋習(xí)。
“哮天犬不好對付,你和蓮芯贏得定很艱難吧!”玄玉的聲音從背后幽幽傳來。
“我們自從飛升,修煉十分勤勉,對付哮天犬本不至于這樣狼狽。只是沒有稱手的兵器,赤手空拳對抗那畜生的獠牙利爪,反倒差點(diǎn)成了它肚子里的冤魂!”
從前在人間一味貪玩,也不知道要給自己淬煉個(gè)稱手的兵器。如今到了天庭,身份只是一個(gè)打雜的道童,也沒有機(jī)會得到什么寶貝,哎!曹圭真是悔不當(dāng)初。
“是么?”玄玉的語氣里似乎透著不相信。
難怪玄玉不相信,哮天犬可是戰(zhàn)神一手培養(yǎng)長大,尋常小仙都不是對手,何況兩只狐貍?
“當(dāng)然是咯,我們可是吃過了蟠桃,小妹又得了普賢菩薩百年仙力。怎么會連一條狗都打不過?”
“是是是!不然被扒皮吃肉的怎么是哮天犬呢。好了。”
聽見好了兩個(gè)字,曹圭如蒙大赦,趕緊裹好衣服“謝謝!謝謝!”
玄玉抬頭看著霜花劍說了一句“回來!”霜花劍就乖乖回到了玄玉腰間的劍鞘里,“我該走了,我來過之事望半夏暫時(shí)不要向董永他們提及。”
“半夏遵命!”
這只狐貍老是一副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玄玉也是無法。
剛跳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