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菱悅猛然從床榻上坐起,大口的呼吸,心臟怦怦直跳,好一會兒,她才從墜崖的余悸中回過神來。
“娘娘,你終于醒了” 一聲凄慘的嗚咽響在耳邊。
只見地上跪著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哭的十分凄慘。
菱悅不由問道“你是誰啊?這又是哪?”
“娘娘!”芷蘭跪倒在地“您就是摔了一跤啊,怎的還失憶了?”
摔了一跤?菱悅覺得不對,她明明是采藥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山崖的啊。
“嘶。”這么一細回想,頭突然疼了起來,菱悅下意識的抬手一摸,竟然摸到一股濕意,身為古醫的敏銳突上心頭,這是——血?
這么說的話,她是穿越了?
原主傷了腦袋,但一朝醒來,她卻不再是她了,而是二十一世紀古代醫學專業的自己。
“你先別哭”菱悅道,“先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看我能不能想起什么”
“……是,奴婢名叫芷蘭,是您的貼身婢女,娘娘乃是蘇家嫡女蘇菱悅,千光國的皇后,父親是五品通判蘇慶云,母親為潁州富商長女張氏,這次是應皇上之允,回家省親的。”
話剛說到這里,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一男一女倆個中年人走進屋,兩人神色嚴肅,一進來就轉身掩上門。
女的錦衣羅裙,身段優美,男的一身官服,身材適中。
兩人一見菱悅大呼女兒,紛紛關懷不已,問長問短,菱悅正在想怎么應對的時候,芷蘭就在一旁先開口道“稟告老爺,小姐她,她什么都不記得,連奴婢也都忘了。”
“失憶?”張氏聽到這個消息,忙放開懷里的菱悅,和同樣震驚的蘇慶云對視一眼,然后再默契的,各自轉開視線。
兩人都低著頭,神色古怪,不像是為親生女兒不識自己父母雙親的難過,倒像是松了口氣般放下心里的大石頭。
菱悅心下疑惑,女兒失憶他們這是什么表情?還有剛剛進來時的反應,怎么看怎么奇怪。
再細細想來,當今天下,唯一主母皇后娘娘回家探親,原主可是死了自己才穿來了,怎么放眼望去,從醒來到現在就芷蘭這一個丫鬟?不說隨行太醫,也不該是這樣啊。
這一切,似乎都不太合乎情理,怎么看怎么詭異,難道說,這個蘇菱悅當上皇后還存在什么隱情?
不成,這個必須得弄清楚,不然自己好不容易撿條命,又要交回去?
“父親,母親。”菱悅笑嘻嘻的說道“女兒并無大礙,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還請二老說明白就是。”
“說明?”張氏一怔,“說明什么呀?你剛好……”
“母親。”菱悅退去眼角笑意,坐直了身子,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整個蘇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有事情瞞著我,以為我看不出么?俗話說,伴君如伴虎,若日后除了什么問題,誰承擔的起?”
一句話就說的張氏啞口無言。
蘇慶云的額頭上也不由浸出冷汗,他雖然心中對女兒怎么變得如此多疑敏銳這一點感到訝異,但此刻已是不容得他多想,剛才的那番話,已經足夠讓他心神巨震,輾轉不寧的了。
菱悅在一旁看看他們不自然的表情,就知道剛才想的沒錯,她本來是想詐他們一詐,沒想到,這就自亂陣腳了。
“也罷!”蘇慶云一拍手心,咬了咬牙,“就告訴了你吧。”
張氏一聽,本想反駁,但既然老爺已有了決斷,她亦不敢多言,看向菱悅嘆了口氣。
“其實你不叫菱悅,而是菱心,蘇菱悅也就是當今皇后,是你的雙胞胎姐姐。”
菱悅睜大了眼,姐姐才是皇后,那怎么?她看看芷蘭,又看向爹娘,這回是真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