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身孕,我才要叫她禁足三個月,還不許任何人探望。算起來,等她禁足解了,也差不多快到臨盆之期,我瞧見今日董妃護著她那個勁兒,余下的那點日子,董妃八成日日往她宮里跑,誰也別想再動手腳。”
芷蘭一雙杏眼瞪的銅陵一般大“娘娘,原來您是……”
蘇菱悅忙豎起食指,比在唇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來“你心里知道就行了,別到外頭去說,這三個月你留心些,淑妃宮里吃的用的,別叫人再動了手腳,等她挪回宮里禁了足,你交代下去,凡送到淑妃宮里的東西,都要交孫太醫一一驗看過,要是有不清不楚的東西進了淑妃宮里,傷了淑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本宮只拿了各處的總管太監和掌事宮女來問話,知道了嗎?”
芷蘭心下動容,原來她主子是為了淑妃和皇嗣著想,只是這法子,就怕人家不肯領情,反倒誤會主子,倒糟蹋了主子的一番心意了。
……
卻說容妃那頭帶著隨侍的宮女一路回了宮,進得寢殿,便屏退左右,只留了她陪嫁進宮的池清在跟前服侍。
池清見她面色不善,也曉得今日朝陽宮發生的事,小心翼翼的倒了茶水,送到容妃跟前,又輕聲兒勸她“娘娘好歹消消氣,橫豎已經這樣了,您再生氣,只是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當的。”
容妃一扭臉,臉上表情幾乎是猙獰的,她越看那素凈的青瓷小盞,就越是不順眼,一揚手,池清一個沒端穩,那小盞落地,應聲而碎。
池清一擰眉,也吃了一驚“娘娘……”
“便宜了淑妃那個賤人,她命就那么好,她肚子里那塊肉,命就那么大!”容妃咬牙切齒,手死死地攥成了拳,指尖兒掐在掌心出,指甲幾乎嵌進肉里,她竟也不覺得疼,“那樣子摔了一跤,跌在石磚上,都沒能拿掉她肚子里的那塊肉,本宮不甘心!”
池清撲通一聲跪在她腳邊兒“娘娘小聲些,仔細隔墻有耳,眼下已然是不成了,娘娘您的沉住氣,咱們來日方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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