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徇私袒護,更不會有任何的不舍和偏心,不管是如嬪也好,是容妃也罷,甚至,那個人是董妃,他也不會出手回護了。
等到事情查清楚了,該怎么發落,就怎么發落,她是中宮皇后,一切都由著她說了算,不必看他臉色,更不必揣摩他的心思。
蘇菱悅一顆心徹底安定下來,揚聲叫左右,吩咐了下去,叫仔細將慶安宮上下搜查一遍,一個角落也不許放過。
底下的奴才們得了吩咐,忙前忙后的動起手來,素日里如嬪也并不大待見宮里的奴才們,說到底她是一夕獲寵,搖身一變,做了宮里得臉的主子,是以便有些狗眼看人低的意思在里頭,自然不把各宮的奴才放在眼里。
如今她遭了難,底下的奴才們憋著勁兒要看她倒霉,搜查起來便處處不留情,弄得慶安宮上下可謂是雞犬不寧。
然則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卻并沒有人搜出什么所謂的毒藥,仿佛這慶安宮真的一干二凈,如嬪是無辜遭到了昭德的攀咬而已。
蘇菱悅的臉色漸次不好看起來,她并不相信昭德在毒藥的威逼之下,還敢扯謊,胡亂的攀咬天子寵妃,這不合乎正常邏輯,且如嬪今天的所作所為,她的一言一行,也的確都是有古怪的。
那怎么會查不到呢?
從事發到現在,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而且事發不久,肖宸宇便叫福生傳諭六宮,叫六宮中人齊聚朝陽宮,看著昭德受審,那如嬪哪來的時間,把那些臟東西處理干凈呢?
蘇菱悅呼吸加重,顯得有些急促,肖宸宇卻在不經意間瞧見了如嬪神色慌張,站在那里不住的搓著手,時不時的把眼皮掀一掀,而她的視線,卻是落在了這大殿的房梁之上……
他再看蘇菱悅,見她面上漸次露出焦急神色,心一沉,低聲叫福生“你去告訴皇后……”
然而他話音未落時,便見蘇菱悅嘴角弧度一揚。
她笑了。
他霎時間放心下來。
那種感覺是很微妙的,是一種無言的信任。
他相信她是能夠察覺到如嬪的異樣的,而她如釋重負的笑容,落在他眼中,便越發證實了這一點。
她一定是發現了端倪,才會在臉上綻放開最燦爛的笑容。
她是不需要他幫助的。
他竟一直都沒有發現,她是個最合適不過的皇后,能將六宮中事處理的得心應手,且心細如發,處處都縝密極了。
福生見他突然沒了后話,便也低沉著聲兒叫主子“您要……”
肖宸宇一抬手,示意他不要說話,福生眼底閃過狐疑,卻不敢再問,只是站直了身子,重又退到了一旁去不提。
那頭蘇菱悅叫芷蘭,芷蘭也是為著淑妃就坐在肖宸宇的身邊兒而稍稍放寬心,這會子她主子叫,她便也就挪了步子過去。
蘇菱悅的視線始終定格在如嬪臉上,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吩咐芷蘭“再去找幾個人,給本宮搜一搜這大殿的房梁上。”
如嬪登時面如死灰,臉上閃過的已然不是慌亂,而是挫敗。
怎么會……
蘇菱悅見她面色如此,雖然她極力的掩飾隱藏,在那一閃而過的死寂過后,她試圖保持著震驚,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一切如常,然則蘇菱悅一直都在打量她,是以方才她的一切神情,全都落入了蘇菱悅的眼中。
果然是在房梁上。
蘇菱悅冷笑出聲來“如嬪,你是自己交代,還是叫本宮搜房梁?”
如嬪上下牙齒打著顫,磕磕絆絆的“臣妾沒有什么好交代的。”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蘇菱悅一揮手“去吧,好好的搜。這慶安宮才重新修整了沒幾年,是宮里少有的華貴,真是可惜了。”
她說可惜,如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