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孩子,頻頻生出事端來,今次更是險些連臣妾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了……”
淑妃一面說著,已然小聲啜泣起來“難道真的是臣妾無福,不配為皇上誕育皇嗣嗎?”
肖宸宇面色一沉,反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別胡說。”
他實在懶煩應付這樣的場面。
后宮里頭,從來就不干凈,他從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當這一切發生在他自己身上時,他才感到頭疼。
肖宸宇此時站起身來,從寶座上緩步下來,又在如嬪的面前站定住,只是冷眼盯了她一回,便側目望向蘇菱悅“這里的事,交由皇后全權處置吧,如嬪殘害后妃與皇嗣,該怎么論罪,皇后定奪,朕看著這些,心痛不已,實在不想再見到她。至于六宮之中——”
他倏爾沉了聲,語氣頗有陰森的味道“你們今后,好自為之!”
蘇菱悅明白他的意思,便在如嬪要開口再求饒之前,一蹲身“臣妾明白,臣妾恭送皇上。”
肖宸宇對她的聰慧是早就知道了的,嘴角動了動,負手出了門去,再也沒看如嬪一眼。
如嬪跌坐在那里,望著他的背影,只能從那頎長的身形中,看出冷漠二字來。
原來,進宮前,娘告訴她的,天家無情,都是真的。
原來,伴君如伴虎,是古人誠不欺我。
蘇菱悅無心顧及她眼中的悲痛和絕望,三兩步往寶座方向步過去,略一提宮裙下擺處,在寶座上坐下去“如嬪,事到如今,你還有話說嗎?”
如嬪仿佛沒聽見,沒有給她半分回應。
蘇菱悅也不惱,只是同芷蘭吩咐著,自然也是把這話說給六宮眾人去聽“慶安宮如嬪,心腸歹毒,以劇毒意圖殘害后妃與皇嗣,實在罪不可恕,今褫奪封位封號,打入冷宮,非死不得出!”
如嬪瞳孔登時一縮,猛地回過頭來看她“皇后,你——”
她指尖兒顫抖著指向蘇菱悅的方向,蘇菱悅卻未曾理會,仍舊交代著芷蘭“過會兒就把如嬪當年冊封的金印和冊寶全都收回來,將她身上的嬪位服制剝下來,即刻帶她到冷宮去,至于慶安宮中從前服侍她的人,你親自看著,叫內府司的人來帶走,挨個審問過后,叫他們看著辦,該發落出宮的就發落了,該重新分配到各宮去的,就重新分配了。”
芷蘭欸的一聲應了,又想起如嬪的那個陪嫁宮女來,腳步一頓“娘娘,那她身邊兒那個陪嫁的宮女呢?”
陪嫁進宮的人,一輩子都出不了宮,跟主子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子一朝失了勢,她們也就成了喪家犬。
或許在最初,她們并不是心甘情愿陪嫁進宮的,可卻不得不把這一生,都跟她們的主子綁在一起。
蘇菱悅揉了揉眉心“一并扔到冷宮去吧。”
她沒有那么大的善心,更不覺得,如嬪身邊那個陪嫁宮女會是全然無辜的。
這種事情,非心腹而不可交辦的,前后籌謀策劃,那宮女八成摻和在里頭,如今不處死,已經算是她善心大發了,一起關進冷宮,非死不得出,至少撿回一條命來。
如嬪那頭還想要說什么,芷蘭已經冷著臉色吩咐了左右把她帶了出去,她氣急了,張口想要罵人,橫豎到了這時候,一進了冷宮,余生便只剩孤寂,生不如死,她索性豁出去,喊著蘇菱悅的名諱便要罵她。
芷蘭哪里容得她這樣子放肆,反正她現在也不是個主子了,便叫左右小太監堵上了她的嘴,幾乎是半拉半拖的,帶出了慶安宮,一路送到了冷宮去,半點情面也沒有留。
容妃眼看著這一切,不免膽戰心驚,一陣的后怕,還好跟她無關,是,是和她沒有半點兒關系的。
然而她一顆心還沒落地,蘇菱悅已經叫了她一嗓子。
容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