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給芷蘭叮嚀了許多注意事項,其中之一就是外人來了,能不見就不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紙包不住火,她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自己不在朝陽宮里。
看到她死活要到里頭去,芷蘭暗暗叫苦,只能據理力爭,“奴婢們哪里敢推三阻四啊,娘娘現下臥病在床,這病看起來也恐怖,不說娘娘見不見您了,就太醫也三令五申,讓奴婢將探看的人拒之門外的,實在是抱歉的很。”
“哦,這樣啊。”朱慧琴聽到這里,秀眉一攏,計上心來,“那么,我更應該看看皇后娘娘了,后宮姐妹原是親厚的,大家共甘共苦豈不是好?”
朱慧琴早已感覺事情有貓兒膩,但一時半會不能得到蘇菱悅不在朝陽宮的證據,只能過來一探虛實。孰料,幾個奴婢居然給了她這老大不小的軟釘子,芷蘭故而說的也合情合理,但還是讓朱慧琴的疑竇比剛剛增長了一些。
看到兩人僵持不下,一個勢必要一探究竟,一個反正寧死不屈,唯恐這一切還有可能愈演愈烈,王嬤嬤上前來,慌忙給朱慧琴見禮,溫言道“姑娘,不要姑娘到里頭去,那的確是為您好,我們娘娘三災八難的自然也是會逢兇化吉,等娘娘痊愈了,您什么時候過來不是?您說呢?”
只因為肖宸宇囑托過,朝陽宮里遇到什么事情,多請王嬤嬤周全,這王嬤嬤又是做事情做老了的,知道在什么場合里說什么話,用什么話來還擊什么人。
這么兩三句,不卑不亢,不強詞奪理,倒是讓朱慧琴啞口無言,她站在風口里跺跺腳,氣咻咻的去了。
看到朱慧琴去了,王嬤嬤立即回頭,目光銳利了不少,對旁邊的太監道“還不快去打聽打聽,皇上和娘娘可快要回來了嗎?”她知道,這朱慧琴可不是善罷甘休之人。
果真,不到午后,朱慧琴就到了太后娘娘這邊,一邊梨花帶雨的哭著,一邊憤憤不平的低咒,“真是荒唐啊!真是豈有此理啊!太后娘娘,您可定要為臣女做主呢,他們那一群狐假虎威的狗命奴才們,居然對我指指點點,臣女……臣女好生難過啊。”
太后娘娘看向朱慧琴,對她的傷感,感同身受,正色道“你也莫要哭哭啼啼的,在這里哭訴,又是成何體統呢?說起來,她莫不是果真有什么病,不方便待見你?”
聽到這里,朱慧琴冷笑,“病!?娘娘,您莫非是貴人多忘事了,皇后娘娘比名醫還要厲害呢,什么病不可妙手回春,這分明是看不起我,有意刁難我,說起來也是,我畢竟不是他明媒正娶來的,被另眼相看也情有可原。”一邊說,一邊又要哭。
“想不到,皇后娘娘這樣傲慢!連朝陽宮里的奴才都如此揚眉吐氣。”朱慧琴一邊倒苦水,一邊偷偷凝睇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一臉不豫,怒道“都是皇上縱容,眼看著他如此目中無人了。”
聽太后娘娘的話,是遷怒了肖宸宇,朱慧琴急忙幫助掩蓋,“娘娘,這和皇上有什么關系呢?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向來是自高自大慣了的,只怕,皇上也未必就知道這事情呢?”
“罷了,”太后娘娘和顏悅色道“這事情,哀家會處理,她是愈發的不成模樣了,哀家不給她小懲大誡,假以時日,只怕眼睛里連哀家都沒有了。”
看到太后娘娘如此武斷,朱慧琴掩唇竊笑,反正目的達到了,且讓她拭目以待。
大概酉時前后,肖宸宇的馬車回來了,當頭就碰到了從儀門出來打探消息的太監,那太監急三火四給肖宸宇行了禮,準備開腔呢,卻看到肖宸宇示意他莫要開口。
太監舉眸,這么一打量才發現,原來,困倦以及的蘇菱悅卻在她的肩膀上呼呼大睡呢。
馬車停頓了,蘇菱悅也蘇醒了,歉然的面紅耳赤,因看到跪在馬車外的太監,問了兩句,那太監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