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聽了帝后這事情后,也不過歆羨他們這鸞鳳和鳴的情感,這些話茬兒落在了朱慧琴的耳朵里,朱慧琴卻不啻于雷劈,她呆愣愣的聽那丫頭將一切都講述給了自己,她困惑極了,傷感極了。
“這賤人,如此一枝獨秀,要換帝京之門庭不成!”朱慧琴氣鼓鼓的,在屋子里踱來踱去,“不成,我焉能眼睜睜看著這賤人尾大不掉。”
“娘娘,不如在太后那邊多走動走動,太后畢竟是站在您這一邊兒的。”經那丫頭一提醒,她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稍微收拾了一下,即可到慈寧宮去了。
太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此刻,聽朱慧琴將事情說了,太后卻一笑——“這就是他圣眷正昌隆而你們始終原地踏步的緣故了,且都學一學。”
“娘娘,爺爺說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呢?臣女是沒有辦法靠近皇上了,他為這事情也大為光火。”朱慧琴添油加醋一說,太后娘娘聽到這里,面容一冷。
“你放心就好,哀家這里總會幫助你,哀家總站在你這邊。”聽太后娘娘這樣說,朱慧琴還不滿意,起身靠近了太后,“太后娘娘,臣下最近經過觀察,發現點兒非常可疑的現象。”
太后娘娘動容,陰測測道“可有什么可疑的東西呢,你說出來,與哀家參詳參詳?”
朱慧琴點點頭,“這第一,她連日里似乎并沒有在朝陽宮里,也就是說,她明著是在禁足,但暗中卻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呢?這二來,臣女觀察,似乎這女孩舉止很奇怪,有時候說的話,也很是奇怪。”
“哦?”太后挑起來峨眉,眼神變得很驚異,“她果真不在朝陽宮?那豈不等同于在陽奉陰違了,哀家的話……”太后切齒,用力的攥著拳頭,“她居然就當做了耳邊風不成?”
“娘娘,何止呢?”煽風點火,本就是朱慧琴的看家本領,在說這句話之前,她就在想,要是太后不聽呢?自己可怎么樣呢,但想不到,太后娘娘這樣快就聽信了自己的話。
她竊喜,“現如今,有皇上在包庇他呢,究竟他會做什么,能做什么,又是做了什么,連皇上都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呢,因此,這事情很玄奧。”
“不說這個,你說第二點,為何感覺她不對勁呢?”太后更想要知道第二個懷疑。
“奴婢時常聽到她說一些很奇怪的詞語,真的是奇怪到了極點,她的話,好生好生奇怪啊。”朱慧琴咂摸了會兒,列舉出來幾個她的口頭禪,卻都是一些自己不明白的意思。
“娘娘,您說喜大普奔是什么意思呢?您說,眼前的茍且和詩與遠方是什么呢?”可見,朱慧琴對蘇菱悅還是真正下苦功研究了。
蘇菱悅畢竟是穿過來的,因此,時不時的家冒出來兩句現代感很強烈的詞匯,也是情有可原無可厚非,但這一旦是落在了有心人的耳朵里,情況可就格外不同了。
太后娘娘聽到這里,似乎也迷惑,“或者不過一些家鄉話罷了,你的意思是,她居然很奇怪了?”
“太后娘娘,”朱慧琴煞有介事道“難不成娘娘您果真就沒有看出來,這女孩的思想是很奇特的嗎?甚至于奇特到了讓人不可思議的模樣啊,您仔細的想一想,她會看天氣,會點兒奇門遁甲,尤其是對醫藥學,時常連太醫都感覺詫異呢。”
“那也不過是……”太后娘娘想要說“家學淵源”,但轉念一想,不對!他家里可沒有人鉆研這個,要是一個人沒有經過專業性很強的人來傳道受業,一個人要是沒有非常豐富的臨床經驗,一個人要是沒有絕大的閱讀量,一個人要是沒有……她怎么可能這樣厲害呢?
一切想到這里,太后娘娘起身,惶恐不寧。
旁邊的朱慧琴看到太后娘娘驀地變成了這模樣,急忙又道“娘娘,奴婢看過一本書,說是……有個惡鬼,用彩筆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