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悅看敬貴妃,卻覺她何嘗不是一個苦命人呢?
到了夜幕降臨,敬貴妃去了,秋天已經到來,夜晚開始冷起來,前幾日剛剛立秋,這幾天,屋子里的冷空氣就縱橫起來,蘇菱悅倦怠的很,芷蘭為蘇菱悅預備了溫水沐浴。
攙扶蘇菱悅到屋子,“娘娘,您也早早的休息,最近都是起早貪黑,依照奴婢的意思,這事情,上頭有太后娘娘,下面有那鴻臚寺中間才是您呢,您是完全可以偷懶的,您也要學會投機取巧啊。”
“我也想要投機取巧,但有的事情,處理起來不很簡單。”蘇菱悅一言難盡,芷蘭點點頭,將玫瑰花灑在了水桶里,屋子里氤氳了一片淡淡的水蒸氣,暖意融融的。
“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吧。”芷蘭道,而蘇菱悅呢,按照正常的一個現代人的觀點來說,沐浴是不需要人伺候的,甚至于,完全不需要,對芷蘭,她存在了拒絕。
“你在外面就好,我完了叫你。”蘇菱悅道。
“也好。”芷蘭知蘇菱悅的生活習性和古代人不同,點點頭出去,蘇菱悅剛剛將外衣脫掉,似乎發覺了什么東西,她手中的銀針立即丟出去,打滅了手邊的蠟燭。
她剛剛發現,地面上有一點淡淡的紅,那紅,在屋子里,顯得格外的刺目,蘇菱悅似乎發覺,那是鮮血,但讓蘇菱悅感覺奇怪,那鮮血究竟是哪里來的呢?
看到屋子里驟然變黑了,芷蘭急忙拍門就要進來,“娘娘,娘娘,怎么了,怎么忽而就沒有光了呢?娘娘娘娘,奴婢進來了。”
蘇菱悅威嚴的聲音,透過窗格傳到了芷蘭的耳朵里,“芷蘭,莫要進來,在外面好生等著。”芷蘭不明就里,但只能點點頭,等在了外面。
片刻的工夫,蘇菱悅就感覺到了異常,那血污,是從天而降的,也就是說,在自己進來著屋子之前,屋子里已經有一個人了,那人就在……蘇菱悅舉眸看看夜色中的橫梁。
因為是在夜色,因為屋子里有水蒸氣,所以能見度很低,蘇菱悅的瞳孔逐漸的適應了黑暗,能觀察到房檐上似乎有人的輪廓,她急忙伸手,扣住了兩枚銀針。
她從來沒有將武功荒廢,因此,銀針已經是蘇菱悅攻擊人,亦或者偷襲人必備的伎倆手段。
那人好像紙鳶一般,從橫梁上飛了下來,手中握著燕翎刀,朝著蘇菱悅就劈砍起來,蘇菱悅面對這天女散花一般的偷襲,只能后退,中間是木桶,那人的燕翎刀可鋒利的很,一刀下去木桶就少了一環。
木桶里的水洶涌到了外面,蘇菱悅急忙躲避,那人滿以為蘇菱悅還在木桶后,更瘋狂的揮舞狂刀,刀光劍影,一時之間,亂錯了一團。
蘇菱悅早已經躲避到暗處去了,這屋子,對蘇菱悅來說,再熟悉不過,但這個刺客呢,對這屋子顯然不怎么熟悉。
甚至于,他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因此蘇菱悅隨隨便便的躲避,他未必就能找到木桶給那人一分為二,水嘩啦一聲就散落了出來,屋子里就如同汪洋大海一般。
那人屏息凝神,握著燕翎刀,在屋子里胡亂的動手,藤床讓那人一刀給斬斷了,博古架也斬斷了,架子上價值連城的古董與收藏品,嘩啦啦一聲全部都滾落了,碎為齏粉。
蘇菱悅凝神靜聽,在逐漸消失的水霧里,她手中的第一枚銀針丟了出去,那一枚其實僅僅是為了試探虛實罷了,水霧氤氳,不能很好的觀察到究竟那人此刻在哪里。
一枚銀針丟出去,那人舉起有燕翎刀,擋格了一下,玎玲一聲脆響,銀針應聲而落。
那人一言不發,朝著一個方向揮刀斬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人的受哦即將落下來之前,他輕輕扣動另一枚,嗖的一聲,銀針刺在了那人的手背上,他感覺手掌麻癢,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呢,已麻木不仁。
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