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全都握住了,拍一拍那人的心口,那人逐漸的睜開了眼睛,蘇菱悅居高臨下看著那人,芷蘭從外面進來了,舉著燈燭,湊近那人的面孔看。
發覺,那是個年輕人,更發覺,那年輕人看起來似乎受傷很嚴重,整個人都要死亡了,茍延殘喘。
“娘娘,還有一口氣,怎么辦呢?”芷蘭擔憂的靠近那人,手指落在那人的鼻梁之下,試探了后,起身靠近了蘇菱悅。
蘇菱悅其實完全不需要看,已經知那人受傷很是嚴重,根據那人的武功套路與動作等,能判斷出,那人是非常厲害的,要是那人并沒有受傷,自己哪里是他的對手呢。
蘇菱悅靠近了那人,一根銀針刺在了那人的百會穴上,跟著,那人逐漸的蘇醒過來。
“告訴本宮,什么人要你過來行刺的,快。”蘇菱悅手中的銀針并沒有從那人的百會穴上移開,任何習武之人都明白,百會穴乃是人生最重要的穴道。
這穴道,用力的拍下去,就是人的死穴,要是一根銀針刺在了百會穴里,那人必死無疑。
那人目光里有了恐懼的驚瀾,想要說什么,但張口結舌了許久,發出來的卻都是單音節的字兒,那人支支吾吾,看起來很困難。
此刻,外面王嬤嬤卻察覺到了什么,靠近了蘇菱悅的屋子,就要推門,蘇菱悅立即給了芷蘭一個眼神,芷蘭上前去,將后背靠在了門扉上。
王嬤嬤側耳聆聽了會兒,并沒有聽到屋子里還有什么動靜,“娘娘,娘娘休息了嗎?皇后娘娘?”
蘇菱悅隔空朝著外面喊話,“本宮剛剛沐浴了,有什么事情嗎?半夜三更的,要是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本宮就不起來了,一場秋雨一場涼,別是將本宮給弄風寒就不好了。”
其實,對這王嬤嬤,蘇菱悅大可連理睬都不理睬,但王嬤嬤畢竟不是一般的奴才,她可是御前最為體面的人,二來,這王嬤嬤是肖宸宇安排過來的,雖然聒噪了點兒,也特別喜歡倚老賣老,但這王嬤嬤卻是個古道熱腸之人。
蘇菱悅唯恐自己支支吾吾,讓王嬤嬤看出問題,因此她回答的聲音很穩定,王嬤嬤在外面聽了聽,疑惑道“有沒有什么事情呢,娘娘?”
剛剛,屋子里打斗的聲音,她早已聽到了,王嬤嬤可不是耳聾眼花之人。
“能有什么事情呢,木桶出了點兒問題,不過明日里再說吧,今天是的確沒有什么事情了。”蘇菱悅索性下了逐客令。
那王嬤嬤聽到這里,點點頭,“那么,娘娘早早休息,奴婢就先退下了。”等王嬤嬤去了,蘇菱悅才摸一摸心口。
“將他藏起來,莫要讓人發覺了。”蘇菱悅命令,一般情況,芷蘭是特別聽蘇菱悅的吩咐,但此刻芷蘭卻遲疑了一下。
“娘娘,這是個刺客啊,您確定要將這個刺客給藏起來嗎?”
“芷蘭,他是個刺客,那是我們已經知道的訊息,但我們不知道的訊息還有很多,譬如,這刺客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何人差遣來的,究竟在這里已經埋伏了多久了?是誤打誤撞到了本宮這里,還是別有用心呢?”
的確,這些問題都需要一一的搞清楚,弄明白。
但芷蘭還是覺得,將一刺客,留在蘇菱悅的屋子里,是不安全的體現,“娘娘,依照奴婢的意思,莫要讓這刺客在您這里了,奴婢和您給這刺客點天燈,這刺客一定會將一切都坦白了的。”
“芷蘭,話雖如此,但我更需要了解一切。”蘇菱悅這次不辯論了,靠近了那刺客,盯著屋子看了看。
這可是她的寢殿啊!
這里雖不算人來人往,但王嬤嬤卻也有權利到里頭來,因此,將這刺客藏起來,卻有危險,蘇菱悅掃視了一下屋子,發覺屋子里,碎裂了不少東西,凌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