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道果真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不成?難道,他的眼睛里,世界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她才會真心實意的滿意嗎?她慌亂的閉上了眼睛,表面上雖還在正襟危坐,但心卻好像剛剛席卷過一片龍卷風的荒原一般。
空蕩蕩的,一掃而空,一切的什么都沒有了,消弭了,一干二凈的消失了。
蘇菱悅閉上了眼睛,一種浮泛在心頭的劇痛,就好像從天而降的一把刀刺在了心口上,這種奇異的感覺,她相信,是自己在之前的之前,從來就沒有感受過的,也是從來都沒有品嘗過的。
那是愛情的疼,那是愛情的甜,那也是愛情的酸澀。她希望,這一幕快快的過去。眾人似乎已經不停留在品茶的階段了,人人都轉動眸子,不時地打量一下蘇菱悅,又是狐疑不定的看向柔奴。
柔奴始終都落落大方,肖宸宇呢,已經很多年都沒有給女孩兒吸引住了,看到柔奴這樣得寵,氣煞了朱慧琴,她的一張臉雪白,眼神惡毒極了。
她沒有觀察蘇菱悅,倒是認真看向柔奴。
“今晚,到朕的寢殿來?!毙ゅ酚顚θ崤?,柔奴聽到這里,終于有了微微的惶恐與訝然,然而也不過落落大方的福一福,看到柔奴這樣,肖宸宇淡淡的笑了,“朕讓福生來接你?!?
眾人都吃驚不已,這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兒,居然能得到皇如此浩蕩之專寵。
“娘娘,吃茶了?!迸赃叺能铺m明顯看出蘇菱悅情緒的起伏與浩蕩,急忙上前,輕輕將一盞茶送到了蘇菱悅的手中,蘇菱悅握著茶盞,輕輕啜飲一口,以便于掩飾自己的尷尬與傷感。
茶水吃過了,妃嬪們聊了聊,也都一一散開了,一切的事情煩似乎都結束了,肖宸宇也去了。
朱慧琴氣急敗壞,從朝陽宮里出來,還在罵罵咧咧,“這蘇菱悅是豬腦子嗎?好好的,將這柔奴送到他身邊去,這可如何是好啊?之前,也不過一個蘇菱悅就足夠讓我頭疼的了,此刻又是莫名的多出來個柔奴?!?
“娘娘莫要著急,那柔奴也不過是個婕妤娘娘罷了,但娘娘您是貴妃娘娘,您何至于比她高一個憑借呢?”旁邊的嬤嬤詭譎辛辣的笑著,“娘娘想要處決這小丫頭豈非簡單的很,剛剛娘娘也聽到了,那柔奴……可是孤苦伶仃一個人呢。”
“什么孤苦伶仃一個人?”朱慧琴翻白眼,“你聽錯了不成,她父親是個茶葉商,將柔奴從外面送進來,只怕是他的父親也耗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呢?!敝旎矍汆酱?,氣咻咻的。
連走路都不想走了,索性一屁股就坐在了旁邊的太湖石上,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嬤嬤嬉笑上前,“娘娘,現如今您已經是貴妃娘娘了,莫要動不動就這樣,算計一個人,我們從長計議就好?!?
“你說……”朱慧琴忽而回頭,眼神平和了下來,好像熠熠生輝的寶石,“那蘇菱悅究竟怎么一回事,究竟幾個意思呢?”
“不過是將那女孩兒當做了心腹罷了,早晚,那柔奴還是會成蘇菱悅的心腹之患,我們拭目以待就好了?!?
“哎。”朱慧琴嘆口氣。
等這一群人都離開了,蘇菱悅卻感覺自己給泰山壓頂一般,連絲毫的力量都沒有了,那種沉甸甸的感覺,讓她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蘇菱悅手腳冰冷,沒有起身,頎長的手指逐漸的落在了太陽穴上,疼,隱隱作痛,傷感,茫然。就好像一個人夜深人靜,走到了十字路口,她找不到自己的坐標了,不知道究竟該怎么樣去走。
她應該……應該不喜歡肖宸宇才對啊,但為何看到他對別的女孩那樣好后,自己卻如此傷感呢?她……應該不喜歡蘇菱悅才是啊,但看到別的女孩兒對肖宸宇投懷送抱后,自己會那樣難過,那樣痛楚。
看到蘇菱悅這憔悴的模樣,芷蘭上前去,對著蘇菱悅福一福。
“娘娘,人都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