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送了過去,聲音輕柔好像晚風一般,肖宸宇吃了溫熱的茶水,微微嘆口氣。
“那也沒有什么,”琉璃連忙安慰,“早晚會找到的,您也不要太上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蘇姐姐一定安全。”
現(xiàn)如今的琉璃早已不情愿去找蘇菱悅了,不是她惡毒,而是她從來沒有品嘗過愛情是什么滋味兒,現(xiàn)如今,這一廂情愿的情感徹底的侵奪了她的心。
她的心一寸一寸的失守,但饒是如此,他卻還不明白呢。其實他們兩人的組合也是很甜蜜的,不是嗎?
找蘇菱悅一直以來都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但跟他在一起,卻成了她生活的另一部分。
有時候,琉璃也在胡思亂想,等蘇菱悅回來后呢?她應該何去何從?她好不容易培養(yǎng)出來看似親密無間的關系是否就要煙消云散了呢?一切的一切,在蘇菱悅回來后會不會大變樣呢?
她不敢去多想了,情愿多多品嘗現(xiàn)如今的生活六的甜蜜與辛酸,兩人又是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各自安息不提。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他從來都規(guī)規(guī)矩矩,規(guī)矩到讓她甚至油然而生一種淡淡的失落情緒。
而粗枝大葉的肖宸宇卻不能洞察到琉璃那幽微的心。
肖宸宇的信終于輾轉到了董將軍手中,董將軍駐扎在圣醫(yī)谷已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里,他不知究竟肖宸宇和蘇菱悅去了哪里。
而圣衣國手看到禁地摧毀后,又發(fā)覺那無字天書不翼而飛,才斷定肖宸宇和蘇菱悅已離開了圣醫(yī)谷,但究竟去了哪里,他們沒有片言只語的暗示,他也完全不知。
這多年來,他深居簡出,對谷中的天地一清二楚,對外面的世界卻渾然不明。
他收件人是謝喻,但叵耐那封信讓小世子看的一頭霧水,小世子盯著那七拐八拐的文字看,看著看著就迷惑起來。
“這是什么,是蝌蚪文還是吐火羅文?”小世子唯恐耽誤了肖宸宇的大事,急忙握著信箋去求助師父。
圣衣國手是文武全才,但此刻,當圣衣國手握著那封信看了后,也完全不知道究竟什么內(nèi)容。
董將軍知肖宸宇來了書信后,腳不沾塵急忙去找圣衣國手了,他們匯集了幾個元老在研究書信,眾人難以索解。
“拿來我看看……”終于等到肖宸宇的書信了,董將軍如獲至寶一般,一把將那書信給拿了過來,別人完全不認識的奇怪文字,在董將軍這里卻一目十行很快就瀏覽完畢了。
“這是軍中的一種密報,這不是文字,但表達的卻是文字的意思,十萬火急, 我要去了。”董將軍準備吊臂離開,但看眾人面色古怪,急忙回頭——“皇上三個月之前就離開圣醫(yī)谷了,現(xiàn)如今人在大啟,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
人們送董將軍離開。
那是一份關鍵的書信,他原是謹小慎微一人,唯恐長途會發(fā)生什么危險,用了軍中的密報文字,那既不是象形文字也不是楔形文字,甚至于連形聲字都不算,那僅僅是一種符號。
在軍中,人們用這些符號幽秘的傳達一切意思。
肖宸宇在千辛萬苦找蘇菱悅,但蘇菱悅自己呢,將前塵往事已全部都忘記了,她隱隱約約能想起來的吉光片羽,還都是自己前世的秘密。
現(xiàn)下,為鉆研蟲蠱,她日日起早貪黑。學問這東西原本就是越鉆研趣味兒越大至于這一門學科,奇詭極了,因此掠奪走了蘇菱悅一切的時光。
陸子游看來很清閑,但只有蘇菱悅知道,他雖然在宮外,但一天需要處理的大事小情很多,有道是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
陸子游就是這樣的一號人物。
今日莫塔娜偷溜失敗,再一次面壁思過,陸子游氣的七竅生煙,疾首蹙額連連嘆息,顯是失落極了。
“真是豈有此理,她要有你一小半安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