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令兄之高徒,和我一故人似曾相識,由此及彼憑空里成出一股奇怪之意?!毙ゅ酚罴泵ζ睬?,苦哈哈道:“我如何會有龍陽之好,你多慮了?!?
他連連點頭。
這邊,瞅瞅他們兩人在聊呢,蘇菱悅示意琉璃和自己走,朝著前面努努嘴,琉璃原是不情愿去的,但礙于眼前人畢竟是陸子游的門下,她勉為其難的跟在了他的背后,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大槐樹之下,蘇菱悅直奔主題。
“你那一位公子爺,現如今可曾婚配了呢?”如此一針見血的問題,讓琉璃招架不住。
“他不喜歡男孩子?!绷鹆У幕卮鸶苯?,如一把匕首。
“不是男孩子女孩子的問題,我現下就想要問問……”蘇菱悅到底冰雪聰明,從琉璃面上已然看得出,琉璃對他有一份超乎尋常之感,“喂,不對啊,你和他形影不離,你們是……男女關系了?”
“打嘴!”琉璃唯恐肖宸宇聽到了,軟軟的推了一下蘇菱悅,“你怎么能胡言亂語呢,那是我……我……哥哥,你如此亂點鴛鴦譜,成何體統?”
“原來是哥哥啊。”蘇菱悅壓下了心頭的疑竇,唇角微微一勾,“令兄究竟現下有沒有婚配呢,說說,說說嘛?!?
“哥哥早已過了談婚論嫁的年歲了,這也要問?似哥哥這風流倜儻之人,追他的女孩兒從啟夏門都排到正陽門去了,我直言不諱吧,哥哥五年前就成親了,現下到大啟來,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為了讓眼前的家伙知難而退,琉璃逐漸的將殺手锏拿出來。
“其一我是知道了,令兄是為做生意來的,那其二呢可否見告?”今日,原是瞅準了契機,蘇菱悅想要為琉璃告白呢,孰料情況好像還很復雜,琉璃冷笑,秋波如一泓死水,連微微漣漪都不見。
“你果真要聽?”
連連點頭,“要聽,要聽,那自然是要聽了?!钡共皇翘K菱悅對肖宸宇感興趣,現如今她對肖宸宇葆有的興趣,其根源不過是為莫塔娜著想罷了。
“那第二……”琉璃一面往前走,一面笑,“我們此行就是為了尋找失散了的她,他對她情根深種,除了她,他是不會看到第二個人的?!?
聽到這里,蘇菱悅為莫塔娜默哀,怪道莫塔娜倒追也會如此費勁,原來這故事里還隱藏了另一個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
琉璃和蘇菱悅分開。
片刻后,陸子游從樓上下來,逐漸靠近了蘇菱悅。蘇菱悅卻發覺陸子游的面色不怎么好,主動上前,戳一戳陸子游的肩膀——“我做錯什么事情了,對嗎?”
“沒!”
“那么你為何臉色這么不好看?”蘇菱悅問。
陸子游回身,眼神里竄出一抹少見的涼意,幾乎咬著牙齒在警告,“莫要和她無理取鬧了,皇后娘娘三令五申,讓她回去,你們怎么能……能……追男人呢?”
“為朋友兩肋插刀啊,”蘇菱悅認真道,“更何況,論家世背景,論長相,哪一點小公主就不如人了。”
說到這里,繼續慫恿下去,“要是你這家伙能幫一幫我們,就事半功倍了,師父老人家,我求求您了,您也助我一臂之力嘛?!?
蘇菱悅是很想促成這件花好月圓的事,但陸子游呢,對這事情連丁點兒的興趣都沒有,他氣咻咻的往前走,頭也不回。
“之前,”陸子游的甕聲甕氣,“你們認識?”
“今日萍水相逢……”蘇菱悅嘆口氣,“之前怎么可能認識呢?我總以為莫塔娜口中的他是多么罕見的男子,今日一看,也沒有什么了不起。”
“甲之熊掌,乙之毒藥罷了?!标懽佑握驹谠亍?
蘇菱悅嫣然一笑,莞爾道:“師父呢,您老人家的熊掌呢,您老人家的毒藥呢,究竟在哪里?”
他定定的看了她許久,那奇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