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悅推開門看看外面,清冷的月光下,不見一個人。
而陸子游呢,已站在中庭。
他的目光盯著她,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許去。”陸子游只說了三個字。
“去?”蘇菱悅懂裝不懂,挑眉一笑,“去哪里?去什么去?我就是在外面吹吹風,這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的,風景也好。”
“想要看月亮去房頂就好,他們倆人的事情你莫要參與。”果然還是給陸子游看透了自己的行藏。
“她很可憐,事已至此,我必須要過去找他要個說法,不能眼睜睜看著小公主這樣難受。”蘇菱悅的心揪著,對朋友,她向來一幫到底。
“這事情,你莫要插手了,明日早起,我還要帶你到白云觀去呢,你已很久沒有好好的學蟲蠱了,因小失大可不好。”最后一句,隱然有教訓蘇菱悅的意思。
蘇菱悅無奈的嘆口氣,“好,知道了,老夫子。”
但這一晚蘇菱悅畢竟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外面的月亮升騰起來,明晃晃的,波浪澹蕩到了屋子里,屋子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水晶宮。
一晚上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蘇菱悅洗漱后直奔陸子游的屋子,陸子游果真起來了,他每天好像都這樣頹靡,無論作息時間多么溫暖,五更天陸子游總要聞雞起舞,到卯時,他吃一點高熱量的東西,而后就枯坐許久。
都說自律的男人是非常可怕的,此刻蘇菱悅看了看陸子游,覺得那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啊。
“昨晚沒有吹笛子嗎?我看那月色之下吹笛子才是最詩情畫意的事情,只可惜我不會,我只會小提琴。”蘇菱悅做出來一個演奏小提琴的專業動作,某人不甚了了。
“居然已準備妥當了,就走吧。”說行動就行動,蘇菱悅啞口無言,但只能跟在他的背后,名義上,人家也還是自己的師父呢。
兩人策馬,不過一個時辰前后,已到了白云觀。
老道思念陸子游,更思念蘇菱悅,看蘇菱悅來了,眉花眼笑,“等你,也等的師尊望穿秋水了,現如今你來了,快過來,讓你看看我的蠱蟲。”
蘇菱福一福,跟在老道背后,這老道的蠱蟲很多,新近又是鉆研出一些千奇百怪的玩意兒,蘇菱悅跟在背后大飽眼福,那老道對蘇菱悅的確很好,蘇菱悅作為關門弟子,可以隨便問各種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當然,專業性的問題還是比較多,老道不厭其煩的回答蘇菱悅,兩人一問一答,跟在背后的陸子游倒是成了局外人。
全程,老道似乎徹底將蘇菱悅給忽略掉了一般,兩人走走停停,每一個銅鼎都打開看了看,里面的蟲子異彩紛呈,斗室里也流光溢彩,分外美麗。
蘇菱悅要學習,那老道傾囊相授,為蘇菱悅答疑解惑,手把手教授了蘇菱悅不少的東西,蘇菱悅照單全收,老道盡管徒孫指不勝屈,但如蘇菱悅一般聰明絕頂的卻還是鳳毛麟角。
甚至于老道常常贊蘇菱悅資質雖遠遠不如陸子游,但成就一定在陸子游之上,聽的陸子游也很不是滋味。
轉眼之間,三天過去了。
所謂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蘇菱悅孜孜矻矻的研究蠱蟲,這三天行云流水一般的去了,第三天下午蘇菱悅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急忙去找陸子游。
陸子游在書房里看書,這里的左圖右史多了去了,汗牛充棟的很,蘇菱悅進入屋子二話不說將陸子游手中的竹簡拿走了,拍在了旁邊,指了指陸子游。
“你……你調虎離山,你騙我到這里來其實是想要讓我疏遠她對嗎?陸子游,你居心何在呢?我們就幫一幫小公主不好嗎?”蘇菱悅越說越氣,越氣越說。
“說完了?”倒是肖宸宇,面對蘇菱悅的牢騷,不過軟軟的回一句。
“沒呢,你不要寫東西了,你隨我下山去,走,我們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