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打了火漆的密函,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上面還有一些中草藥的淡淡氣息,肖宸宇打開后看了看,怒氣斗生,“好啊,好啊!他們果真在臨陣磨槍了。”
“皇上,可究竟怎么一回事?”福生也是老謀深算之人,多年來忠心耿耿此伺候在肖宸宇的身旁,向來可以參贊一些事務。
而肖宸宇也情愿將很多事情拿出來和福生聊一聊,甚至這貌不驚人的老人家比朝廷的一品官員還具真知灼見,此刻肖宸宇吸口氣,將信箋索性給了福生。
“你且看看。”
福生將安封信握著看,里面的內容不很多,交代的卻一清二楚,福生看過后,攥著衣袖,許久卻沉吟不語。
“平日里,你也還直抒胸臆……”皇上皺眉看向福生,輕輕刮了一下蓋碗里的茶葉,平心靜氣道:“今日,為何成了鋸了嘴的葫蘆呢?”
福生眸光凝重,“皇上,小世子雖然人比較跳脫,但從來不會開玩笑的。”
“廢話,敵軍在邊境線上頻繁活動,他們那圣醫谷對一切又是看了個一清二楚,他原是好心好意提醒朕,焉能是開玩笑。”
“老奴的意思,我們應該立即防備起來,所謂先發制人后大發制與人,現如今吾皇應該調兵遣將,找精銳之人,連同小世子的人埋伏崇山峻嶺里,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肖宸宇聽到這里,眸光如海,籠罩在福生的身上。
福生給出來的建議不外乎四個字——兵貴神速,而自己呢,同樣也是那樣的念頭,此刻兩人算是一拍即合了。
“接著呢?”
“接著還需穩定中宮朝局,撥亂反正的時候,最怕變生肘腋,因此,還是這剿匪的軍隊應該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行動起來,讓他們也摸不著頭腦,此乃上上之策。”
“好一個上上之策,這多年來,你沒有白白伺候在朕身旁,”肖宸宇飲茶一口,將蓋碗放在桌上,“朕的念頭與你無出其右,也不過這樣巧妙安排,但茲事體大,莫要讓其余人知道了。”
“是!”福生跪在了地上。
“起來。”肖宸宇親手將福生攙扶起來,這一切的事情都需要福生去往來奔波, 福生畢竟年歲大了,肖宸宇急忙讓福生回去休息,養精蓄銳后,為自己奔波這事情。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肖宸宇握著福生那蒼老的手,目光低柔的看向福生。
福生的目光卻異常的明亮,“皇上,挽弓當挽強,擒賊先擒王,老奴能做的事情,還請吾皇差遣就是,老奴身子骨兒還硬朗,吾皇洪福齊天,老奴也托您的福氣。”
“好得很。”肖宸宇奮筆疾書,洋洋灑灑寫好了不少的圣旨,這些都需福生與自己一一擘畫,送到那些人手上。
各種安排甚囂塵上,首先精銳之師必須駐守在邊塞,就目前來說,小世子一脈傾心吐膽愿意助一臂之力,因此他將埋伏的事情交給了小世子。
中京還需各種安排,不過有董將軍在,一切也還井井有條,游刃有余。
眼看著一切都擘畫完畢,他這才松口氣。
“讓驃騎將軍來見朕。”他疲累了,深陷在須彌座內,長指微微觸了一下自己的額角,福生趕忙起身到外面去了,片刻后,一力拔山兮的將軍走了進來,以頭搶地給肖宸宇行禮。
“起來吧。”肖宸宇揮揮手。
那儀表昂藏的將軍站直了身體,在他的面前站定,肖宸宇低眸盯著那將軍看,“皇后娘娘的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聞聲,那將軍急忙上前輕輕的行禮。
“已在安排了,但目前卻一籌莫展。”那將軍實話實說。
“朕要你們……”肖宸宇的怒意已燃燒了起來,不過更過分的話畢竟還是忍住了,“繼續調查吧,盯一下陸子游。”肖宸宇特特的吩咐了一句。
“他并不在府上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