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菱悅握著多心經,竟還拿反了,安平忍俊不禁,點了蠟燭后,靠近蘇菱悅。
“皇娘娘,這樣,這樣。”從蘇菱悅手中將多心經給拿過來,調換了一下位置給了蘇菱悅。
蘇菱悅握著多心經,看了片刻后,微微的嘆了口氣。
“皇娘娘,不如您到外面走走吧。”安平小心翼翼的建議,但蘇菱悅剛剛起身,就看到外面肆虐的狂風,因此,連連搖頭。
“你看書去,我果真要抄經了。”蘇菱悅道。
但握著毛筆的她,心緒卻比任何時候還要亂,她竟然在每張紙上都寫了陸子游三個字,風吹過去一張,那一張紙飄蕩到了后面的桌上。
安平握著那張紙看,許久后,穎悟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這“陸子游”分明是一個男子的名字,安平人小鬼大,盯著蘇菱悅孤獨的背影看了片刻,似乎終于明白了什么。
蘇菱悅寫了那么多的名字,眼前已經有了一摞。
外面王嬤嬤進來了,聲音很和藹,打商量一般道:“娘娘,讓人傳晚膳進來嗎?您好歹吃點兒,您這樣熬煎,奴婢等都惴惴不安。”
蘇菱悅哪里有什么食欲啊,“我沒有胃口,你們自己吃自己的就好。”蘇菱悅擺擺手,王嬤嬤只能知情識趣的退下。
冬日的天,不過酉時前后,已黑咕隆咚了,王嬤嬤再一次進來,發覺蘇菱悅在紙上涂鴉,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模樣,她哀傷的嘆口氣去了。
倒是蘇菱悅,她現在警醒了不少,用毛筆將每張紙上的陸子游三個字都勾畫掉了,免得讓其余人知道,她需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可給任何人攻擊自己的契機。
毀掉了這一切后,外面王嬤嬤再一次進來,她的目光先是落在狼藉的桌面上,跟著將視線定焦在了蘇菱悅面上。
“娘娘……”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無非是什么“人是鐵飯是鋼”之類的,但是我今天真的沒有什么胃口,你不要說了,就到此為止吧。”蘇菱悅拒絕聽說教,起身準備到寢殿去。
看到蘇菱悅這無精打采的模樣,王嬤嬤疾步跟在蘇菱悅背后,“非是過來請娘娘用膳,娘娘……皇上來了。”
蘇菱悅一怔,急忙回頭,然肖宸宇已經進入了屋子,他的目光定焦在蘇菱悅面上。
蘇菱悅有點慌亂,暗忖,得虧剛剛先下手了,否則此刻豈非會讓他窺探到自己的秘密?
“悅兒,朕來看你。”他的聲音微微顫栗,好像他們兩人已經分別了一千多個念頭,他將這一千多個念頭來的各種思念與痛楚都折合在了那幾個字里。
蘇菱悅倒是覺得愧不敢當,現在,那種鵲巢鳩占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還要沉重,她的目光蒼涼幽冷。
“父皇,平兒給父皇請安。”旁邊的安平只怕也看出蘇菱悅的踧踖不安,在此刻冒出來為蘇菱悅打圓場,蘇菱悅輕笑,也后知后覺的福一福。
“起來!都起來吧。”肖宸宇先靠近蘇菱悅,溫厚的手掌暖暖的攥著蘇菱悅的手,眸子落在安平面上,示意安平起身。
人小鬼大的安平起身后,促狹一笑,腳不沾塵離開了,蘇菱悅想要喚回安平,她要去了,他們在一起該多么的尷尬啊?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他微微一笑,“朕過來看看你。”
“看吧,看吧。”蘇菱悅恨不得轉一個圈給肖宸宇看看,肖宸宇點點頭。
“吃東西了嗎?”問。
蘇菱悅暗忖,我要說沒有吃東西,只怕這里的下人有池魚之殃了,一念到此刻,頓時搖頭,“正準備讓人送進來呢,皇上您就來了。”
“朕來的不是時候了?”肖宸宇皺眉,神情說不出的奇怪,蘇菱悅大搖其頭,“怎么可能是您來的不是時候呢,臣妾是沒有想到你會來。”
“朕經常會來。”肖宸宇為自己的到來并沒有感覺什么突兀的,